兩人關好門,站在門口,陳江科將蕭靜護在身側,摁住她,細心的把她頭上的裹布拿掉:「戴一天了,頭上沾了不少紙沫,我給你摘下來甩甩……」
蕭靜低著頭,靠近他心口處,讓她幫忙摘去裹布,遠遠看著兩人,像是女郎依偎在郎君懷裡。
正當兩人親密的關心著對方,殊不知黑暗中一雙如狼似虎的眼正凶狠狠的瞪著他們,眼中陰冷比冬風更寒,寒眸中又夾著怒火,臉上陰沉的仿若三九天的冰窟,令人懼怕顫抖。
喬聶見喬譽停下來,看著紙鋪門口的兩人,感覺到他臉色驟變,以及從頭到腳升起的怒意,他卻一個字也不敢勸,這女郎太蠢了,將軍這兩年找了這麼久,她卻躲在這兒跟其他男人親親我我,她可是將軍的人,怎能和別人曖昧不清,她不知道她是誰的人?
難怪將軍會生這麼大的氣,這女郎太不知好歹了。
蕭靜接過摘下的裹布,用力甩了甩,果真有許多紙沫,她笑盈盈道:「多謝了!」
陳江科寵溺一笑,溫溫的注視著她:「你還跟我客氣?」
兩人的話音剛落,耳邊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驚得兩人看向黑暗。t.
那聲音仔細聽著,似乎夾著怒意:「蕭靜,別來無恙?」
蕭靜聽到這個聲,甩著裹布的手忽然一停,臉上笑意頓消,臉色霎時一白,渾身像注滿石鉛,僵了半天才把頭扭過來。
是他?
是他嗎?
他來了?是他來了!
那他的傷好全了?不是說他帶傷整頓朝政,從上到下朝政被他肅清一遍,贏得家族全部透過,兩年了,他胸口的傷已經好全了吧。
「是誰?」蕭靜帶著懷疑的問。
此時,喬譽帶著身後的喬聶,從黑暗中走到燈光下,目光冷冽而深沉:「兩年未見,不識得我聲音了?」
藉著熒熒燭光,蕭靜看清了面前的人。
喬譽!
看到他的一瞬,蕭靜心雜陳,震驚,慶幸,還有一絲愧疚,更多的是擔心害怕,他來是找她嗎?
蕭靜第一反應便想帶著陳江科躲起來,一想到她要回商陽,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便想逃掉。
喬譽雖然從未傷害過她,但他令她莫名的感覺到懼怕,重生前她害怕他的威嚴,重生後她害怕他的危險,尤其是剛剛兩句話,語氣中帶著挑釁戲弄,似乎歷經千帆後,她仍逃不過他的手掌心,那種上位者志在必得的意思。
黑暗中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但他只是站在那兒,對於她來說都是深深的壓迫,他越是站著不動,她知道他就是越生氣,尤其是那雙眼,財狼般可怕。
蕭靜身子僵住,手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陳江科見蕭靜的臉都白了,看了眼黑暗中的人,又看向蕭靜,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握住她的手。
「靜兒,別怕,瞧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他是誰,你為何怕他?」陳江科擔心的問。
喬譽的視線來到兩人緊握的手上,她竟然允許陌生人拉著她的手?
下一刻,喬譽眼底的火苗徹底壓不住,尤其賠上那聲刺耳的「靜兒」,她的小名也配從他口中喊出?
喬譽像是著了魔,快速瞬移到兩人面,他一把抓住陳江科的手,隨手一甩,直接將人從屋裡扔到了街上。
喬聶快速走上去,一腳踩在陳江科身上,讓他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