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譽簡單回應一句後,便沒了後話。
幾位族輩聽到喬臺銘和喬譽都這麼說,回頭看向跪著的那幾隊人。
喬谷諄見身邊跪著幾個村民,他問跪在身邊最近的人。
此人是死者喬臺飛的侄子喬千吉。
“你們在喬府門口堵著想做啥?不知道今日其他家族來喬府會宴,你們是不是想毀了喬氏?”他嚴肅的問。
喬千吉頭點著地回道:“老祖宗,後輩怎會這麼想?可是父母之仇不能不報,那喬臺鳳和喬氏夫人合謀害死我叔父,同族的人害死同族的人,這在大梁可從未有過的事,我們豈能為了喬氏宴請其他族人而忍下?幾位老祖宗,你們是不知,這幾日,喬臺鳳的爪牙已經將喬家村翻了個遍,你們知道他們在找誰嗎?就是在找我叔父的屍骨,他們已經喪心病狂……”
喬谷諄越聽越不解,腦子有點不好使,他連忙揮手停止他們的話。
“慢著慢著,你說慢點,我年紀大聽不清你說的什麼意思,一會兒是喬臺鳳,一會兒是喬氏夫人的,前言不搭後語,你想說兇手是誰?”他問。
喬千吉抬起頭來,解釋道:“老祖宗,叔父是由喬臺鳳和喬氏二夫人一起害死的。”
他說著,餘光不禁的瞥向喬臺銘,生怕因為他說二夫人,而受到他的威脅。
喬臺銘瞧見他正看自己,他嚴正的道:“你不要擔心什麼,既然我將族輩們喊來,自然不會包庇誰,也放過任何一個想毀掉喬氏的人。”
得到喬臺銘的保證,喬千吉像是有了勇氣,點點頭。
而一旁的喬谷諄也有底氣。
他問:“你把話說清楚,喬氏二夫人是怎麼聯合喬臺鳳殺害你叔父的!”
此時,跪在身後的喬千樂站起身來:“老祖宗,族長,大司馬,喬臺飛是我阿父,這後面的話便由小人給大家說,事情是這樣的……”
滿屋子的人坐正了身子,注視著他,等著他說話。
喬千樂說:“七年前,也就是老族長剛走那一年年底,我阿父曾是喬臺紅手下的記簿先生,整個喬家村的麥糧上繳皆由我阿父記下,那一年是豐收的一年,各家不僅有多餘的黍米和麥糧上繳了,各家各戶的口糧留的也很充足,這一年本該是歡歡喜喜的一年,村子裡有的吃有的喝,各家也不用擔心來年的口糧不足,但年底時,喬家村還是不能如願,臘八前後,喬臺紅的兒子,也就是他喬臺鳳,帶著他手底下幾個人,在全村挨家挨戶再次徵收麥糧,當年喬氏老族長和族母去世,新族長,哦,也就是您!”他跪拜了喬臺銘,繼續說:“您和新的族母接管喬氏,喬臺鳳帶著一群人,說是要徵收麥糧為翼州戰事送糧草,村民們想著左右是為了大梁,多徵收便上繳,若是能擊退北戎,也算是為大梁造福,可當全村的糧食徵收後,我阿父卻發現,那些交上來的麥糧與黍米,全都送去了商陽城喬臺鳳的私宅裡,阿父得知情況的一天晚上,他抱著賬簿便要找喬臺鳳和喬氏夫人問清楚,可這一去,他便再也沒回來,阿父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