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朝會結束。
喬譽躬身稟道:“啟稟君主,後日便是年三十,蕭紙尚未入宮,朝祭便要開始,為了不影響祭天,回貢,臣想要不便從張氏紙坊入紙?”
李圭點點頭,嗯了聲:“不錯,這蕭紙雖好,卻遭天災難入宮門,且從張氏紙坊先入些紙!不過,上次新晉的工部郎中蕭卿說,三十之前肯定能入宮,張氏紙雖好,但蕭紙用習慣了啊!”
張氏的紙哪裡能和蕭氏的紙比,他雖然嘴上這麼說,卻心裡一點不這麼想。
喬譽恭敬道:“那臣命人去催一催!若是明日蕭紙還不入宮,那以後每年便取消蕭紙入貢資格!”
李圭嘆道:“是,蕭氏太過目中無人,藐視朝政,前幾日已經下令讓他們儘快入紙,可遲遲不送,是該讓蕭氏長長記性,若是明日午時還送不來,便讓郎中大人提頭來見!”
其他官員附議,覺得蕭氏商族,竟然連備用紙沒準備,簡直不敬朝廷,怠慢五大家族,還是大司馬仁慈,才會放寬一天期限,否則早已蕭氏一族抓入大牢入罪!
喬家村
蕭靜忙了一早上,從抄紙,貼牆,起紙,速度極快,動作嫻熟,一個人出紙的速度,趕得上喬十八兩人。
幾個人一起笑著說話,一起做紙,一早上便做了一車紙。
臨近晌午,蕭瑤送來一碗熱湯,遞給蕭靜:“這是季林娘在家裡燒的熱湯,送來給咱們喝,喝完了,接著幹,後日三十前,到時咱們準能將蕭紙送入宮裡。”
蕭靜接過碗,喝了一大口後,然後放在一邊,繼續幹活。
這裡紙漿她今天重新調劑過,紙絮是漂過的,粘稠度和棉絮條物更細膩和纖柔,不知今日這紙能否比得過之前的紙張。
她今早看到做好的幾車紙,雖然沒有蕭紙平滑,柔韌度強,但比起張氏紙張,只會好不會差,但當前前面十車紙的顏色仍是黃色,雖然比起之前黃色度淡了些,但是仍然突破不了紙張變成白色的紙。
燒火的喬阿生笑著:“女郎的手藝真是一絕,這些水在你手中便能變成一張張紙,真是不簡單啊!”
蕭瑤笑道:“我妹妹在家時,可是天天在紙坊裡待著,做這些紙對她來說,小事一件。”
喬十八聽著幾個人說笑,也忍不住參與進來:“可不是嘛,女郎聰明,不僅會做紙,更能救宜峰塔那麼多,雖然聖旨上說是蕭勒兄弟,但我相信是女郎!”
蕭勒從外面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喬十八又說他:“唉,我可沒承認宜峰塔的那把火是我放的,那是大司馬抬舉我,想著妹妹是女郎身份不宜入宮領賞,只能由我來,但我可不想做什麼郎中,我只想將宜峰塔建好,然後建更多的塔和院子。”
“是啊,朝廷任命郎中給你做,你卻跑到這裡做紙,看風水院子!”喬十八笑道。…
蕭瑤聽到蕭勒說,喬譽因為抬舉妹妹便將蕭勒舉薦入朝官,笑著道:“你們可不知道,我家妹妹,如今可是大司馬……”
“姐!”蕭靜大聲攔阻她的話。
蕭瑤見蕭靜臉色微變,趕緊閉上嘴巴,笑眯眯的趕緊去將掃紙。
喬十八見蕭瑤姐妹似乎有話不說,他眼底一沉,看著蕭靜,眉眼沉沉幾分。
他走到蕭靜身邊,找著話問:“女郎,喬臺順死了,你可知道?”
蕭靜點點頭:“嗯,知道,府裡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