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母親控制的太多,安排的太多,我們判斷這對一個孩子的心理來說,他既無法跳出這樣的被安排又從內心拒絕被別人安排,然而我相信在他的生活中,他的母親並沒有教會他如何選擇未來的另一半。”
“我猜想他母親早已經把他當成了生活中的另一半,你無法想象一個母親為這樣一個孩子要付出多少,放棄多少。所以我相信死者的母親一定是知道他兒子有了心上人這件事,無法接受兒子的獨立想法,更無法接受兒子有一天會離開自己。所以真正有強迫症心理扭曲的人是死者的母親而並非死者。”
“這不可能,我們見過她,她在家不像是個愛收拾自己的人的時候,衣服搭配也很隨便,去時客廳也很雜亂,哪裡像是有潔癖的人啊!對了,我們進屋子檢查翻動物品時她也在旁邊表現的非常自然。”溫蒂繼續質疑。
“是嗎,那如果是這樣,我就更加堅定我的推斷,我相信他母親一定在隱藏什麼。”煙婉笑道緊接著說
“我推斷週四那天死者吳浩鼓足勇氣去找劉濤,被潑冷水之後心情一定很沮喪,像他母親如此敏感的人,怎麼會察覺不到,回到家兩人應該為這事爭執,當然這個過程只有兇手知道,我想他母親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作為一個內心扭曲的人,她會將此行為視為背叛,無法掌控的人生讓她毫無安全感,因為他的兒子吳浩已經是她人生的全部,換句話說,擁有不了就毀 掉他。”
“ 婉姐,你分析的我汗毛都豎起來了,太可怕了吧?如果真是這樣,我都要懷疑三觀了”溫蒂捂著胸口說道。
“姐,我覺得你分析的有道理,目前除了這種可能我們沒有想過,也實在找不到死者身邊有更多的可疑人”天羽接著說
“但這也只是你的推測,沒有證據也白搭啊,我的大律師。”張爵說道。
“張隊,接下來找證據的事情就是你們的事兒了,我只是提供方向,如果他母親真的是兇手的話,我想你們要找的死者的頭顱還在家中。”煙婉回應著。
張爵聽完一驚;“我賭信你一次。”然後站起身小跑出去叫上幾名干將出警去了…
張爵帶著搜查令又一次來到了吳浩家中。這次和上一次不已一樣的是等了許久吳浩的媽媽才開門。
見來人是警察,眼神中帶著一絲淡定和無辜,霎時間帶著一絲悲痛的神情詢問道:“警官怎麼了?”
張爵明顯看到了吳靜文在極短時間裡的神色轉變。由此張爵可以斷定蘇煙婉之前的推論極有可能是正確的,張爵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在案子面前張爵還是放下了自己拿好勝心。
張爵也沒有多做廢話,直接拿出搜查令後讓身後的幾名警員進屋搜查。
吳靜文見狀,內心早已緊張不已,只是臉上顯得確實異常的鎮定,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就在張爵背對著自己的時候,吳靜文一點點的向屋外挪去。
可惜沒等自己邁出第一步,張爵就冷冷的開口:“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哪待著。”
聽聞後吳靜文只好站在那裡,雙手緊握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張爵轉過身走到吳靜文面前,凝視著她的眼睛問道;“吳靜文,我們現在懷疑你殺死了自己兒子,就把頭顱藏在了家中,如果你現在能坦白對你是有利的,我們最好都不要耽誤彼此的時間。”
吳靜文心頭狂跳一雙手侷促不安地搓動著:“警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殺死我自己的孩子。”
見吳靜文臉色緊張卻依舊堅持,張爵對著大夥喊了句:“給我認真的找,不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能藏的地方。”
大夥將冰箱櫃子抽屜床下的每一個地方都找遍了,依舊沒有結果。
張爵帶著幾個人順著家裡的每一處牆面進行敲擊,不知有沒有可能將頭顱藏於牆中,但並無收穫。張爵心中有些犯嘀咕,不會方向錯了吧,又帶著幾個部下分別敲擊地面,尋找了每一處都無果。
張爵開始懷疑蘇煙婉的判斷,就在這時,張爵來了個試探,他開始在屋裡的每一處尋走,同時悄悄的觀察吳靜文的表情,因為從進門的那一刻,看到了吳靜文的反應,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吳靜文確實有問題。
他發現只要有警員去到陽臺,吳靜文的表情就有些凝固,張爵喊道:“大夥把方向集中去陽臺找。”
瞬間,吳靜文的臉開始蒼白,一手不停的摳著另一隻手。
張爵這時信心大增,他知道他們離真相近了,經過一番查詢並無結果。
張爵很無奈,隊友們也有些灰心,如果無結果此案又要重新記憶了,難道就這樣回嗎, 當他正從陽臺走出來時突然看到了客廳電視機邊的一個大盆栽,表面土壤顏色不一,張爵讓大夥把拔掉花盆上面的植物,在一點點的挖開下面的土層,不一會吳浩的頭顱就被挖了出來。
吳靜文一下癱坐在地,低著頭什麼也說不出來。
警員把頭顱放在專業袋中。
張爵走到吳靜文面前拿出手銬將其拷上,將其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