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爵瞭解完整個事情的經過沉默不語,起身拿來一個菸灰缸放在自己面前。順手從抽屜中摸出一包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這些事情令張爵好似有無數的蒼蠅在耳邊亂飛,無數的蟲子啃噬著他的心,令他心緒煩躁,焦灼不安。
天色漸漸變暗,張爵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緊鎖的眉頭讓其一下老了好幾歲。拖著沉重無比的頭,不知要怎麼去發洩心中的煩躁。菸灰缸中那無數的菸頭好似在訴說著心中的鬱悶。
張爵原以為在鳳九兒這件事過後多多少少能安生一段時間,這下可好還沒幾天,又遇到這麼個棘手的案子,讓人頭疼。
就在接到報案,兩日後的傍晚。
一名高中生和同學在岔路口分別一個人走在放學的回家路上。沒走幾步高中生就覺得背後有人跟著他。以為是同學在和他開玩笑準備嚇他一下。
高中生隨即說到:“你出來把,我都看到你了!”
“在不出來我就走了?”等了片刻見還是沒有動靜,高中生便轉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被人跟蹤的感覺始終沒有消失,可每每回頭的時候卻不見任何人影,高中生認為或許是天黑的原因,再加上之前村子總有人失蹤,所以不過是自己嚇自己從而產生的幻覺罷了。
高中生安慰好自己後和往常一樣,順著林蔭小道往家裡走去,就在快要到家的時候。高中生突然感覺脖子一緊,好似被什麼東西勒住了,導致想喊卻只能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好在高中生不斷的奮力掙扎和拍打自己的身體發出了陣陣的聲音,因此也引來了不遠處家人的注意。校服上獨有的反光讓自己家人認出了自己,由於天色漸暗也不知道是什麼抓住了自己的兒子。遠處只見自己兒子躺在地上不斷的掙扎這。
“嘿,在幹嘛,放開我兒子…”中年光頭男人大喊一聲,腳步不停的朝自己的兒子跑去,在經過門口時,順手抄起靠在牆角的鋤頭。
跑著的同時還不斷的大喊:“給我撒開,撒開。”
高中生見到自己的父親來救自己,掙扎的更加劇烈。突然高中生感覺脖子一鬆,不知是自己掙脫了出來還是兇手鬆手了。也不想那麼多了,起身就朝父親跑去。
父親一手將自己的兒子護在身後,一手拎著鋤頭對準兇手。
因天色已經晚,太陽早已落山,此時的林蔭小道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怖。透過自家的燈光影影綽綽的看見,漆黑一片的道路中站著一個模糊的身影。
高中生的母親隨即也跟了出來,一把將孩子護在懷裡。讓自己老公去看看是誰對自己家兒子下的手。
一向樸實的男人那裡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此刻心中緊張不已,雙手緊緊的鑽了鑽鋤頭,將其在握得緊一些,這樣也會讓男人覺得心安一些。
男人一步步的向身影移動著這,奇怪的是,人影也不動也不跑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了心頭。而人影就靜靜地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是偶爾發出陣陣刺耳的“咯咯咯…”怪笑聲。
一聲聲刺耳咯咯咯…的笑聲,如同數不盡的小蟲悄然的飛進了男人的耳朵,透過耳洞鑽進男人的大腦。頓時男人感覺自己的頭皮發麻,此刻自己雙腳也有些不聽使喚。
顯然光著笑聲就已經成功的嚇到了光頭男人。反而這個距離光頭男人也隱隱的能看清那個人影的模樣。在看清此人時,男人呆愣在原地,雙腳彷彿釘在了地上,挪動不了分毫,臉色片刻慘白如紙,渾身上下都透著害怕和膽怯,雙腿抖如篩糠。
男人從未見過如此詭異之人,對面的人面容蠟黃乾瘦,沒有一絲血色,猶如一株枯槁的樹木,渾身血肉彷彿被風乾一般,隨時可能會枯敗而亡。兩個眼睛因臉上沒有多餘的脂肪和肌肉導致眼睛格外的突出,就感覺這人要是回頭快一點,那眼珠子說不定都能甩出來。
也就這樣的一個人,臉上那詭異而陰森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慄。
男人的老婆在遠處喋喋不休的催促著,還說讓男人把這人抓起來送到派出所等等一些話。對於面對這如此詭異的怪人來說,什麼男子氣概什麼尊嚴一切都是那麼的虛無縹緲,男人甚至都不敢和此人對視,不自覺的把頭低下儘量的不去看他。
就這一低頭光頭男人看到了令他不敢置信的一幕,一個瘦骨嶙峋的人竟然有個圓滾滾的肚子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真不知道那兩個如同棍子一般的腿是怎麼支撐的這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