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他那樣又可憐他又悽慘,他還不斷向我保證,說只要幫了他這次以後他就改邪歸正,好好上班。當時心一軟,就問他這次要多少錢?”
“龐俊說,他欠龍五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目前是很難還的上了,但是龍五說了,只要我願意去陪他幾晚上,這錢便有的商量。我聽龐俊說這些,氣到不行,把他五馬分屍都不解我心頭之恨,他把我當做什麼了?交易的工具嗎?還是說我對於龐俊來說就是一個物品,誰拿走都可以?真是可笑。”
“我做錯了什麼,竟遇到這樣的人渣,還有臉跟我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讓他滾,說完我就哭著走了,沒想到他見我這樣也急了,直接翻牆進來追我,一把抓住我,讓我聽他解釋。”
“龐俊說這次一定要幫幫他,不然龍五那群人早晚打死他,我奮力的掙脫跑了沒多遠,又被他抓到了,最後還被他強吻上了,我恨我自己,瞎了眼,於是使勁的咬了他的嘴,掙脫開來。”
“他不肯罷休,緊追不捨,我一著急也不知道在哪摸的東西給了他一下。我估計應該是頭部,但又可能是別的地方,反正他當時就暈過去了。”
“我嚇得跑回宿舍,我害怕急了,手抖的不停,我也不知道他當下什麼情況,也是瞬間腦海中所有恐怖的念頭都浮了上來,我深呼了幾口氣跟自己說,如果龐俊不死,我的噩夢將永遠不會結束,我不要在過這樣的生活,絕不再給他機會傷害我,就在今晚,我必須和他做一了斷。”
“我冷靜了一會,走向化學實驗室,那裡的鑰匙我一直都有,我想過很多種讓他消失的方式,最後我為了不暴露自己,拿了跟管子和乙醚、、、
“你拿乙醚做什麼,還有你哪裡來的乙醚。”天羽問道
“那晚我們扭打在一起,我砸暈他就跑了,等我想下去找他了斷時,我也不清楚他醒了沒有,拿著乙醚也是以防萬一,萬一可以讓他深度昏厥,而且揮發的快,不容易被發現。至於怎麼來,呵呵,如今的這個世界你只要給錢還有什麼是買不來了麼,不過那些只是一點點當時買來做實驗剩下的。”
“在然後呢?”天羽想想也是,便沒在說什麼。
“等我戰戰兢兢的下去,樓下一遍漆黑,我用手機電筒找到了他,他還是在那裡躺著一動也不動,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還有氣,他還活著,我也推了他好幾次也沒見有什麼反應。應該是喝太多酒的原因吧。”
“吹著涼風,突然我感覺沒有那麼害怕了,我清楚的知道我要將他活埋掉,拿管子是希望他不要這麼快死掉,我要讓他後悔這麼對我,讓他感受恐懼,害怕和無奈。讓他知道女人狠起來是很嚇人的。”說著馮娟冷笑起來,配著已經花了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滲人。。
“我找來了一個推車,一點點的把他挪到車上。拖到了那個大樹旁,因為只有哪裡可以埋他,而且那裡很隱蔽。平時根本沒有人會去,攝像頭也無法照到,我知道我一個人要做這些很難,但是那晚我有滿滿的力氣,因為我知道我就要解放了,整個學校了只有我的宿舍等亮著。”
“我知道我有的是時間,龐俊也從未有過的如此安靜。我看著他躺在那裡,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我剛剛不小心打暈的。那晚我將管子塞進他的嘴裡,埋下後,讓管子只露出一點點,是怕有土進去堵住,讓他體驗不了絕望。”
“沒想到我那淘氣的學生,竟然被那個絆倒了,我也不知道他們看沒看到地上的血跡,我不敢保證。我擔心之後被發現後,調查到我的指紋,於是我只能報警,在吧那個管子拔出來。誰曾想平時哪裡常年見不到一個人,哎……也許這就是註定的吧。”
“但是當我將他完全埋好後,心裡突然踏實了很多,只期待他醒來時的痛苦,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很變態,但是這是真的。我心裡無比的輕鬆。”
“所以在你清理了周邊的一些證據離開後,心裡不放心,在7號那天你替人別的老師的班留下值班了對嗎?因為你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天羽問道。
“那是當然,我已經說了,我很期待他能用管子呼吸,這樣我就知道他醒了,他會生氣、害怕,還是後悔呢。可是7號晚上,當我走到埋龐俊的地方,我發現管子上有濺出的血跡,我很不解。”
“當我手放在管子上,感受到已經沒有了呼吸特徵,突然心裡很害怕,但也有些放鬆這感覺很是奇怪。畢竟殺人是犯法的,而且我的手段還這麼殘忍。我多麼希望沒有人發現他,讓他就此長眠。唉...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我沒有時間想太多,清理了周邊的血跡和其他的疑點,管子裡的血跡我沒法清理,只好把管頭埋了起來,我那刻就知道他已經死了,也許我的噩夢終將停止了,可是當晚回到宿舍,我便已經精疲力盡,身體極度不舒服,我病倒了,和學校請了幾天的病假,回到家。”
“那兩天應該是我近期睡過的最踏實的覺,直到迴歸學校,直至那兩個孩子在我埋他的周圍打架,身旁發現了那個帶有血跡的管子又漏了出來,這幫孩子好奇心極強,我不得不主動報警,也許這就是命吧,我以為你們查不到我,是我僥倖了。”
“馮女士,其實你有很多方式可以保護自己,但是你都沒有選擇。在愛情面前你多次選擇忍耐,多次選擇了屈服,直至最後你爆發了心中的憤恨,用最極端的方式為你們之前做了了斷。”天羽憐憫的說道
“是啊,也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直到現在我都很清楚我是愛他的,愛的太深,又恨到骨子裡。”
天羽問道:“馮娟,如果在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樣做嗎?”
馮娟定了一下,衝著天羽笑了笑,眼神裡沒有了害怕,沒有悲傷,剩下的只有解脫。什麼也沒說抬起頭,看向前方,隨警察走了出去。
到此校園埋屍案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張爵走到一旁拍了拍天羽的肩膀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就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