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磊用吐了個口水在手上然後順了順自己鳥巢般的黃色頭髮,走進了平時經常來的髮廊,他可是這裡的老主客,裡面有個妹子雖然樣子不咋地,但身材不錯,剛剛有點小錢當然來瀟灑的了。
拿出了有些油膩的二手手機,看了看手機:“9點19分,嘿嘿,今晚給雞兒加個班。”
墨染長空,晝遍高樓。
一家西餐廳,一位暴發戶跟一位打扮豔麗的小姐先歡聲笑語的走進來,隨後又走進來一對母子。
燈火輝煌的大廳似乎在上演一幕話劇,小姐嗲聲嗲氣的點菜,暴發戶一頓討好的笑臉狂舔,後面跟進來的母子中母親有些戰戰兢兢的站著,服務員本來想拉起椅子幫她入座,但被暴發戶制止了。
“搞清楚,我才是客人,她們只是窮人,今天你要是請她上桌吃飯,我這頓就你來埋單。”
“對不住。。”面對客人的咄咄逼人,服務員只能識趣的收回手陪笑道,本來想客氣請母子兩人出去,但被暴發戶制止了。
“我還有事跟她們說,你先服務我身邊這位美麗的小姐,凡事她點的菜都給我上最好的。”
於是在暴發戶一邊哄紅色禮服的小姐吃飯,一邊訓斥的站著的母子,母親不斷哭泣的搖頭,身邊的兒子默默支撐她幾乎要倒地的身軀,不堪,羞辱讓他緊緊咬著牙承受著。
最後母子離開,妖豔的女子一邊輕點這珍饈的魚子醬一邊打趣到:“馬老闆,你是不是做過頭。不就跟她離個婚嗎,有必要這樣嗎。”
“這黃臉婆太煩人,老子在家裡不管打也好罵也好她都不同意離婚,說為了孩子的又說結婚這麼多年,不是老子今天騙她們出來吃飯,哪有機會能當眾羞辱讓她們知難而退的。還有最主要的就是證明娶你的決心。”
“呵呵。。”女子這笑聲意味深長。
“瞳兒,你爹不要我們母子兩個了,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母親情緒低落到極點。
“媽媽,跟那個混蛋離婚吧。”王晴瞳如實給了母親一個自己希望的答案。
“你說什麼,沒有他,我們怎麼活啊。”母親說著說著又啜泣了起來。
(媽媽,我可以養你啊。)這句話他本來想脫口而出,但憋住了。
一時間他考慮了好多,現在他剛剛才高二,他自己也沒法肯定自己能養活母親,最重要的是他跟同班女生戀愛了,好多好多煩心的事壓的有點頭疼,似乎他的耳邊想起指甲劃過玻璃時那種呲的聲音,然後像開了閘門的洪水一般,腦海裡有無數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迴響。
“我們去死吧。”突如而來的低吟一下打斷王晴瞳的魔怔,母親指著不遠處的人工湖對著他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們跳水自殺吧,反正你爹也不要我們母子倆了。”
這時王晴瞳想拼命吶喊:(為什麼我們非要為了那種混蛋去死。)不過他剋制了,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愉悅感。
遵循母親的帶領,母親對自己一路的哭訴也淡淡的遺忘了,當母親翻過高架橋,示意王晴瞳也一起時,看著身邊路人驚恐的害怕後退,有的想上去拉出那位母親的手時,他笑了,肆無忌憚的大笑著,腦海裡那種呲呲聲讓他現在覺得無比舒適。
突然他伸出罪惡的雙手推開還在勸阻的路人,沒有絲毫猶豫的推下那位母親,看著那位中年女子開始詫異到最後的有點留戀不捨中帶有溫柔的目光那種瞬間轉變後淹沒在夜晚黑色的奔湧潮流裡。
他雖然疑惑這種感情,但現在他一點不懂,也不想懂,皺了皺眉頭。
周圍尖叫的人群和悲憤的咒罵讓他無比親切,他剛想隨意走走,一位富有正義感的壯漢怕他逃跑,直接上前想攔住他。
“不能走,你得現在待在這等警。”砰的一聲悶響,那位還沒說完話的壯漢的身體被王晴瞳打得在地上滾了幾圈,然後沒了聲音。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三個自我的詢問。
“呵呵。”詭異的笑容在驚恐的人群中慢慢遊蕩著。
“站住,別動。”短短時間兩輛警車攔住了王晴瞳,熟視無睹的他彷彿沉寂在自我中,現在周圍一切引不起他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