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羯人,也用半生不熟的漢語高聲吼道:“出來一戰,暗施冷箭算什麼英雄!”
回答他們的,只有凜冽的朔風,還有……弩箭!
就在他們叫喊的當兒,又是一枝弩箭飛來,正中一名羯人的眉心,那名羯人連掙扎一下都來不及,就倒了下去。
接著,又是連續兩箭,又射倒兩人。
“拼了!”鄧恒大聲吼道,雙目盡赤。
這般被對方像打兔子一般的一一獵殺,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死得實在太憋屈了!
拼了!
眾羯人像受傷的野獸一般,憤怒的咆哮著,再次回頭揮舞著兵器向西面的風雪之中撲殺而去。
其實,這已經證明了沒有任何意義,只是鄧恆和眾羯人不甘心坐以待斃,任人宰割,暴怒之下而做出的瘋狂之舉。
然而,不管羯人如何掙扎,都是徒勞的。在這種天氣裡,只要弩箭管夠,就算兩百人,司馬珂也能一一射殺。
風雪之中,羯人如同瘋狂的猛獸一般,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叫罵著,將司馬珂的祖宗十八代罵完了,但卻依舊逃不出被獵殺的結局。
隨著一道接一道的寒光從雪霧和朔風之中竄出,一個接一個的羯人,咽喉被弩箭透穿,然後栽倒於馬下,像死狗一般癱在了雪地之中,然後又被積雪所覆蓋。
鄧恆身邊的羯人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十餘人,前面的弩箭突然停了足足一分鐘。
鄧恆精神大振,嘶聲吼道:“他沒箭了,衝上去,殺了他!”
話音未落,一枝羽箭從雪霧中飛來,又射倒了一人。
鄧恆望著插在親兵咽喉處的那枝尚在嗚嗚顫抖的羽箭,心頭更是駭然。這隻羽箭明顯是硬弓射過來的,能在一百五十步外施射,這是何等的神勇。
只是,鄧恆和眾羯人已沒有退路,依舊大吼著在向前衝殺,而羽箭依舊在繼續射殺著羯人。
終於,前頭的箭鏃徹底的停了下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沒有動靜。
這一次,司馬珂是真的沒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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