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最前的一名羯人,舉著刀發狂的衝向最近的一名羽林騎。那羽林騎手中的馬刀快如閃電,狠狠的向那羯人劈了過來。那羯人伸出左臂便來招架,只聽喀嚓一聲,元瑾破敵刀狠狠的劈中了他的手腕,鋒利的刀刃砍在腕骨之上,硬生生的將手腕剁了下來。
然而,那羯人絲毫沒有皺眉,反而趁勢將手中的環首刀狠狠的刺中了那羽林騎的腹部,尖銳的環首刀從甲葉之間的縫隙刺穿了筩袖鎧,透入了棉袍,刀尖鑽進了羽林騎的腹內。
那羽林騎強忍著腹部的疼痛,手起一刀,將那羯人的頭顱砍了下來,鮮血四濺,噴了他一臉。在他的腹部,一股鮮血湧了出來,將他的衣甲的下襬全部染紅了。
羯人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居然使用的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隨後湧來的羯人,也是完全不要命的打法,面對晉軍的利刃,都是先用手臂來遮擋,隨即便趁勢偷襲,想的便是用一條手臂來換羽林騎的命。
羯人兇悍,羽林騎也同樣狠勁勃發,那些受傷的羽林騎,不顧身上鮮血奔湧,依舊在敵群之中大砍大殺,嘴裡像羯人一樣發出嘶吼。
一波接一波的羽林騎衝了上去,又一波接一波的羽林騎被換了下來。但是形勢明顯不如之前樂觀,雖然羯人被砍倒了一波又一波,但是羽林騎受傷的也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不少人流血過多,就此跌落於馬下。
但是,就算是以命換命的打法,羽林騎雖然受傷的越來越多,也終究是佔據了上風。數輪激烈的廝殺下來,羽林騎受傷者佔了兩成多,但是羯人已經摺損得只剩下三百多人,而且這三百多人也大多身上帶傷,氣喘如牛。
楊瑾望著對面越來越少的羯騎,手中戰刀驀地高舉,怒聲吼道:“國之羽翼,如林之盛!”
整個羽林騎之中,頓時響起了山崩地裂般的吼聲。
“國之羽翼,如林之盛;出車彭彭,旌旗烈烈;天子命我,征戰四方;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楊瑾手中的戰刀猛的斬落:“全軍突擊,斬殺羯狗!”
殺~
眾羽林騎雖然累得氣喘吁吁,而且不少人身上還帶著傷口,但是依舊氣勢如虹,齊齊催動胯下的駿馬,高舉手中的元瑾破敵刀,迅猛的衝向對面,一往無前。
隨著那山崩地裂的口號聲中,餘下的五百多羽林騎,如同滾滾鐵流一般,轟然撞入了羯人的軍陣之中,然後展開了激烈的砍殺。
羯人雖然窮兇極惡,奈何氣勢已弱,雖然垂死掙扎,卻抵擋不住羽林騎的氣勢如虹。一柄柄元瑾破敵刀高高的揚起,又狠狠的劈砍了下來,如同切瓜砍菜一般,在羯人叢中收割著人頭。
那些羯人,雖然自知大限已至,卻不願坐以待斃,也惡狠狠的舉著手中的環首刀,或劈或刺,做最後的拼殺。
羽林騎身著黑色筩袖鎧,與身著皮甲的羯人涇渭分明,那一片黑色的浪潮滾滾向前,將羯騎一片接一片的淹沒,最後一直衝殺到南門之前。
終於,最後幾個羯騎,被眾羽林騎亂刀砍成了碎片。
至此,一千羯騎全部被斬殺,而英勇的羽林騎,也在羯人的極力拼殺之下,陣亡了百餘人,受傷者更是過半。
這是一場慘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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