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笙解除了全部衣裳,閉上了眼,滿臉陶醉的躺在在司馬珂懷中,她的鼻翕輕輕地扇動著,那細膩光滑的面板摸起來像泉水一般流暢,又隱隱散發著無限的青春活力。
窗外,月光明媚。
窗內,風狂雨驟,不知幾度風雨。
………………
建康宮。
朝霞照在南掖門前的廣場上,紅彤彤的一片。
一輛裝飾華美的牛車緩緩而來,停在了南掖門口,司馬珂身著紫色官袍,頭戴籠冠,輕輕的下了馬車,仔細望了望霞光中的建康宮,滿臉感慨之色。
當年,他是幾乎每天都要入宮,拜見司馬衍,稟報一應工作進展事宜,是皇帝身邊最受寵的近臣。如今,他卻是都督六州軍事的藩鎮大員,非受徵召不得回京師。
正是,此一時彼一時也。
他打量了一番宮城之後,便大步向南掖門走去。
門口的守衛,卻仍舊認得是司馬珂,急忙施禮道“參見殿下”。其實進出宮門的,每一個都比守衛官階高,那守衛是見誰都不施禮的。
但是司馬珂例外,司馬珂既是他們的老上司,也是他們心目中的神。大將軍、西陽王殿下,攻無不勝,戰無不克,就連兇惡如猛獸的胡虜也盡皆倉皇而逃,此番西征更是不過數月時間便取了一國之地,令這些王室六軍的將士悠然神往,恨不得跟隨大將軍近前廝殺疆場。
這些守衛皆是對司馬珂發自內心的尊敬,故此破例施禮參拜。
司馬珂對眾守衛微笑著拱了拱手,然後將腰牌遞過去,驗過之後,行入宮門甬道之內。
進了宮內,司馬珂便徑直往禁宮走去,迎面數名官員,認得是司馬珂,也紛紛向司馬珂施禮,司馬珂一一還禮,繼續奔往禁宮南面的端門。
在端門再次驗過腰牌之後,便見得大長秋張桓早已在門口恭候他多時。
見到司馬珂過來,臉上馬上露出欣喜和殷勤的神色,恭恭敬敬的施禮道:“老奴參見殿下!”
司馬珂見張桓如此恭謹,也鄭重其事的還了一禮,然後笑道:“大長秋好久不見,愈發精神了。”
張桓也笑道:“陛下知道殿下要來,早早便起來在太極西堂等候。”
兩人有說有笑的往太極西堂走去。
當司馬珂再次登上那通往太極西堂的臺階時,突然想起他第一次進入禁宮時的情景,不禁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