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各種預備傳令的號角金鼓都在紛亂的敲響,完全不管什麼樣的聲音傳達什麼樣的訊號了,只是拼命的敲響!
雨霧當中,這突然殺到的數十人,一下就幹掉了帶隊的隊主,讓城頭守軍,現在還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憑著本能在進行抵抗。
這種用鉤索攻城的方式,雖然在全面戰爭之類的遊戲之中如同吃飯一般容易,其實現實之中是一種太過於高難度的事情。這個冷兵器時代的古代軍隊,還是習慣於列陣而戰,憑著著號令旗號統一指揮,機械的前進或者後退,最後進行廝殺。這般憑個人悍勇的突襲,少之又少。
當然,司馬珂也是佔了彭模城牆略矮的便宜,而且城頭的守軍也只有一百多人,加之這一戰的確是太重要了,才敢冒這個險。
若是城牆再高個兩米,他這種冒險的成功機率就極低,搞不好剛剛爬到五米多處,再摔下來,雖然不至於摔死或重傷,也可能不慎摔傷自己。
而且就算登上了城樓,若是敵軍眾多,擠滿了城牆的樓道中間,他的一身勇力不一定能發揮出來,也是極其危險。
城頭之上的敵軍,譁然大亂,紛紛挺著兵器向司馬珂殺來。想要倚仗人多勢眾,將司馬珂就地擊殺。
呀……哈!
司馬珂嘶聲大吼,手中的朴刀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揮舞而出,只聽咔嚓幾聲,兩名成軍如同紙紮的人兒一般被劈得肢體橫飛,鮮血四濺。
三四枝長槍幾乎同時刺到,司馬珂手中的朴刀猛然橫掃了出去,三四枝長槍頓時全部被擊飛,司馬珂腳下猛然踏前,手中朴刀再順勢往上斜撩,擋在面前的成軍甲士頓時被來了個大破膛,幾截肚腸頓時便從綻開的腹腔裡跳了出來。
成軍甲士猛然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破開的腹腔,旋即慘烈地哀嚎起來,旋即更多的肚腸又從腹腔裡汩汩湧出,成軍甲士死死抓住肚腸拼命地想塞回到自己肚子裡,然而卻無濟於事,很快便栽倒在地。
殺!
一名勇猛的敵軍什長手執長刀,朝司馬珂當頭一刀猛然砍下。
“死!”司馬珂大吼一聲,不等長刀砍下,手中朴刀已閃電般從那敵軍什長脖頸處劃過,隨即那什長手中的戰刀便已跌落,脖頸處露出一縷血線,隨後整顆頭顱掉落在地,斷頸處鮮血噴湧。
眾守卒還鼓起最後勇氣,從四面八方湧來。司馬珂只是一口朴刀,在身邊掃出巨大的圈子。兵刃還不及挨身,長槍就被斬斷槍頭,直刀就被他遠遠的磕飛出去!
每掃開一個缺口,司馬珂就大喝一聲,搶身直前,左手抓著一個守卒就硬拖過來,背後幾柄長槍刺過來,卻被司馬珂將手中那抓著的人一推,頓時就變成了肉盾牌。司馬珂半矮著身子,用肩膀抵著那肉盾拼命朝外推。那背後幾名守卒抓著長槍,都忘記了鬆手,只是拼命用力抵抗。可是司馬珂這一下突然的爆發力驚人,幾個守卒轉眼之間,就被推得翻出了城牆,慘叫著張牙舞爪的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又一名成軍什長提著戰刀,悄然靠近,猛地躍起,想要給司馬珂當頭一刀。
司馬珂看也不看,甚至都不回頭,反手一掃,那名偷襲的什長從腰間中斷,竟然被生生腰斬,這鋒利朴刀去勢不減,還砍入另外一人側胯一半,大腿外側動脈被切斷,一股鮮血,飆射出去幾乎一米多遠!
眾成軍見得司馬珂如此勇猛,幾乎如入無人之境,驚得連連後退,這一退便不可收拾,瞬間如潮水一般退出十數步開外,再也無人敢向前撲殺。
“放箭!”一名什長率先反應過來。
咻咻咻~
一連三枝羽箭,從兩旁朝司馬珂飛來,但是司馬珂的聽力極其驚人,在拉弓的聲音響起之時,便已做好的準備,如同一道幻影一般,迅速奔到前頭,三枝羽箭便射在他的身後的樓道上,箭鏃在青石地板上激起幾點火星。
隨後,他抓起一名驚慌失措的成軍的腰帶,將其提在手裡,往頭上一舉,只聽噗噗噗數聲,緊接著射來的幾枝羽箭,全部射在那成軍的身上,慘叫聲連連。
就在眾成軍正圍著司馬珂鏖戰之時,城下的藤甲軍,已經藉機拋著鉤索,殺上來了十數人,與敵軍廝殺在一起,奮力保護那鉤索,以避免被斬斷。
眾藤甲軍不但個個都是悍勇之輩,又兼頭戴兜鍪,全身藤甲刀槍不入,只需護住脖頸和麵門,其餘部位就算被敵軍擊中,也毫髮無損。
隨後,那鉤索所搭之處,越來越多的藤甲軍爬了上來,雖然也有被斬斷鉤索,摔落城下的,但是城頭上的藤甲軍已經越來越多。
每處有鉤索的地方,都有兩三名藤甲軍護衛者,全部背靠背,刀刃對外,只是防守,不追擊,以保護鉤索為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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