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珂笑了,笑得很詭異。
“兩位明將軍差矣,我不但要守住歷陽,還要大破賊軍!”
司馬珂話音未落,兩個老將便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覺又苦笑著搖了搖頭,只道司馬珂畢竟未及弱冠,少年熱血,腦子裡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也正常。
敵軍號稱五萬,就算來者只有三萬,也是晉軍五倍多的兵力,要想擊敗敵軍簡直是痴人說夢。羯胡的大軍可不是烏合之眾,而是縱橫江北無敵的強兵,倒是晉軍成了地方軍和宿衛軍混合的雜牌軍。相同的兵力之下要想取勝都難,何況是數倍於己。
司馬珂淡淡一笑,當即將自己的計劃向紀睦與虞洪兩人和盤托出,並細細的說了一遍細節。
聽完司馬珂的計策,兩人陷入了沉思。
虞洪三十餘歲,雖然甚為步兵營校尉,其實戰鬥經驗不是很多,聽司馬珂說得此般頭頭是道,眼中頓時露出了亮光,問紀睦道:“君侯之計,吾深以為然,不知明將軍意下如何?”
紀睦眉頭微蹙,手指敲著案几,腦海細細盤算著,良久才道:“第一計,或許可行……昔日田單憑此計復國,若運用得當,必收到奇效,但是敵軍數倍於我,又都久經沙場,未必就此潰敗而逃。第二計,聞所未聞,卻似乎有幾分道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一試,就依元瑾之計罷。”
司馬珂聽到紀睦應允自己的計策,不禁大喜,又說道:“我臨行前,謝太常之子謝安,曾對我言,羯趙軍中,漢人佔了大半,若是能引其歸漢之心,則事半功倍矣。”
紀睦此刻似乎被司馬珂激發出了自信,變得精神抖擻起來,笑道:“甚妙,若在臨戰之前夕,奏曲吹簫,吟唱漢曲,或可亂其軍心。”
紀睦和虞洪原本心如死灰,此刻卻被司馬珂點燃了戰意,變得興致勃**來,三人又細細思量了一番,許久才信心滿滿的散去。
司馬珂走出府衙,看到周琦率幾名心腹羽林騎勁卒正在等候自己,當下接住韁繩,翻身上馬,朗聲道:“走,隨我去城頭看看!”
歷陽城,南面為濡須水(今裕溪),西面多低山、丘陵,地面皆狹窄且不平,不適合駐兵,只有北面和東面地面寬闊平坦,適合屯兵紮營。
羯趙大軍若是兵臨城下,必定駐紮北面和東面兩門。
但是圍城者,往往講究圍三闕一,即不會將城圍死,因為一旦圍死,則城內守軍沒有了退路,便會誓死血戰,大大增加了破城的難度。
所以,羯胡大軍必然只會守東門一個城門,將北門讓出,引誘守軍突圍。而晉軍若真的出城突圍,便是兵敗如山倒,除了騎兵和跟隨主將的心腹精兵強將可能突圍,主力兵馬便只有被追兵宰割屠殺的份。羯人一向喜歡殺降卒,尤其是這次含憤而來,恐怕投降也是死路一條。
司馬珂手提朴刀,大步走向東門城頭。立在巍峨雄偉的城頭,司馬珂望著這東晉時期的星空,望著那繁星滿天,心中忍不住豪情獵獵。
好男兒,建功立業正當時,如果說上次追襲羯人十八騎,只是一道小小的開胃菜,此次便是一道饕餮大餐。
若能這一戰以六千破胡虜三萬,則他司馬珂必將青史留名,胡人聞其名而喪膽。
笑談渴飲匈奴血,壯志飢餐胡虜肉,男兒在世,理當如此,方不負英雄之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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