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司馬珂出來,一道倩影從牛車上奔了下來,迅疾的向司馬珂跑了過去,正是紀笙。
“元謹兄長。”
一聲嬌脆的聲音,叫得司馬珂心中暖暖的。
抬頭望去,只見紀笙依舊是女扮男裝,但是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模樣,眼中露出依依不捨的模樣,司馬珂心中又是一暖。
只見紀笙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香囊,低著頭,小心翼翼的遞給司馬珂道:“聽聞賢兄欲隨軍出征,昨日隨家母去了道觀,順便幫兄長求了一道平安符,儲在此囊中……賢兄佩掛此符,必然平安無恙,凱旋而歸。”
古時民間傳說,士兵在戰場上佩戴平安符就能刀槍不入,大殺四方,且保證自己安全。
紀笙說完,也不避嫌,自個向前,低下頭來,小心的將那香囊,佩掛在司馬珂的腰間,系得緊緊的。
一雙柔軟的小手在司馬珂的腰部輕輕的碰觸著,司馬珂只覺心中什麼化了似的,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笑道:“賢弟一向活潑,今日如何此般嚴肅,愚兄去去就來,屆時再與賢弟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紀笙被他這一番摸頭殺,臉色愈發羞紅了,嘻嘻一笑道:“好,不醉不歸!”
這時,謝安、孫綽和許洵等人,紛紛走上前來,向司馬珂道別,並致以祝福平安之語。
司馬珂見孫綽和許洵兩人,只是一酒之緣,便有這般心意,心中倒也是感動,對這些在他眼裡只會嗑藥、喝酒、談玄的名士,心中已另眼相待。
司馬珂與眾人一一道別之後,翻身上馬,打馬往東而去。
剛剛走出數十步,見得路邊停了一輛牛車,不覺停了一下,打量了一番那輛牛車,沒見到有異樣,又縱馬向前,疾馳而去。
車簾緩緩的掀開,露出一張秀氣的臉龐,望著司馬珂縱馬而去的背影,眼中似乎已經痴了。
“女郎五更便已至此,何不與君侯相見?”邊上一個婢女模樣的少女低聲問道。
晉時婢女稱呼自家主人的女兒為女郎,而非小姐。
“相見爭如不見,我自看看他就好。”
一聲嘆息,車簾又慢慢的放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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