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是老相識,但是侍衛依舊例行公事的驗了腰牌,然後又指著食盒對司馬珂道:“君侯,此食盒亦須查驗。雖然君侯貴為宗室,必然無詐,但是不能壞了規矩,還請君侯寬恕則個。”
司馬珂哈哈一笑,把食盒遞過去道:“無妨,無妨,儘管查驗就是。”
一個侍衛接過食盒,另一個侍衛將食盒開啟,露出兩罈美酒,揭開壇蓋,聞了聞,忍不住讚道:“好酒!”
司馬珂笑笑,剛剛跟幾個侍衛道別,便見到張桓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
張桓笑道:“陛下說今早聽到窗外喜鵲叫,便知君侯今日要來入宮覲見,特此遣我來接應君侯。”
兩人一路談笑著,往太極西堂走去。
推開殿門,便看到司馬衍早已等待多時,見到司馬珂進來行禮,當即喜笑顏開:“朕每次見到皇叔,便倍覺歡喜,倍覺心安,因為皇叔每進宮一次,便會多增添一分自信,一份沉穩。”
司馬珂也感覺心中微微一暖,笑道:“陛下謬讚了。”
他將手中的食盒提了過來,露出兩壇蒸餾酒,笑道:“今特地來進獻微臣秘釀之酒,還請陛下品嚐。”
司馬衍笑道:“皇叔仙釀之名,早已傳入宮內,朕在中齋便聞到了酒香,故此尚未用早膳,就等皇叔之美酒。”
不一會,內侍端來早膳,滿滿的擺滿了兩案几。
司馬衍笑道:“承蒙皇叔美酒,就請一同用膳,不得推辭。”
司馬珂朝桌上望去,只見除了一些清淡的粥食和菜餚,居然還有整隻的爐焙雞、烤鴨和大盤的羊肉,便知道是給自己準備的,心中劃過一絲暖意。
張桓完全接納了自己的意見,並經得了司馬衍的肯準,果然每盤食物裡都放了銀牌驗毒,而且上菜之前,張桓都用公箸親自嚐了一遍。
司馬珂暗暗點頭對張桓讚許。
司馬衍特意為他準備的膳食,司馬珂自然不好推拒,只得坐在司馬衍下首,與小皇帝共同進餐。
張桓開啟一罈美酒,先倒在酒壺裡,正要給司馬衍斟酒,卻被司馬珂止住:“張大人,未用銀牌驗毒之酒,豈可給陛下斟酒?”
司馬衍神色一愣,隨即笑道:“皇叔親送入殿之酒,豈可有誤,無需再驗?”
司馬珂收起笑容,恭恭敬敬的對司馬衍一揖,然後正色說道:“微臣拜謝陛下之寵信,然則事關陛下安危,任何人皆不得破例。陛下乃萬金之軀,不得有任何閃失,豈可因微臣一人而破例?否則他日若有居心叵測者,拿微臣破例之事論事,豈不危矣?”
司馬衍微微嘆道:“皇叔越來越心思細膩了,此乃天賜皇叔於朕也。”
張桓看到司馬珂這般說,急忙找來一塊乾淨的銀牌,浸入酒中十數秒之後,確認銀牌沒有變色,這才又另外讓內侍取來一個酒樽,自己先倒了半樽酒,一飲而盡。
“好酒!”張桓咂了咂嘴,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