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專案？”
“你還記得我去年推薦你看過一本嗎？叫《左手》，講一個被校園霸凌的女孩子的故事。”
“記得。”周雲對這本印象深刻，“怎麼了？你想要把它做成電影？”
“是的，只不過你也知道，按照我們目前的審查制度，關於校園霸凌的題材其實很難過審嗎，要折騰很大一番力氣，更關鍵的是，誰也不知道最後過審的剪輯版本，被剪成什麼樣子。”周覽說，“所以我很猶豫要不要做這個專案。”
周雲沉吟，問：“你是打算工作室自己開發，還是聯合別人一起？”
“那肯定是聯合別人一起了，只不過我想等劇本出來之後再去找合作者，資金這方面，我們工作室還是太少了，沒辦法再獨立製作一部電影。”周覽說，“我就是怕這部電影最後不能上映，砸在自己手裡。”
“那就試著走一走國際路線吧。”周雲說，“但是，國內不能上映，去海外上映的話，風險也很大，唉，確實是這樣，我明白你的糾結了。”
“要不就乾脆把這個故事交給別的地方做。”周覽說，“我們只投資。”
“這樣你也捨不得啊，你糾結這個故事這麼久，不就是想要自己把這部電影做出來嗎？”
“也是。”
“當然了，你可以完全把這個故事換一個背景，換到韓國或者日本，跟那邊的電影公司合作，不製作成華語電影。”
“沒必要吧，我放著自己的華語電影不做，去做韓國電影和日本電影嗎？而且，這麼好的一個故事，我還是想把它做成華語片。”周覽說，“現在選片組的一個小姑娘正在嘗試改編成劇本，我之前還約了一下《同桌的我》的任素芝老師，想問問她有沒有這個意向，結果人家一落座就說得很明確，接下來三年的檔期都沒有了，手裡有八個專案在做，唉。”
周雲猶豫了一下，說：“任老師來寫確實合適，不過當初《同桌的我》不也折騰了好久嗎？”
“是的。”
周雲說：“如果你真的特別想做這個專案，那就做，不過，為了避免砸在自己手裡，儘量控制一下成本吧。”
“嗯，我自己再想想，如果風險真的太大，就算了。”周覽說，“實在不行，我們也不能夠去拿錢打水漂。”
“內地不能做，臺灣和香港也許可以。”周雲說，“這個覽姐你自己做決定吧，看最後怎麼樣，我都支援你。”
周覽說好。
“宋遲一直在你那邊是嗎？”
“對。”
“哈哈，吳成寶都找我抱怨好幾次了，說宋遲去找你，留他一個人在國內處理這麼多麻煩事。”
“宋遲在這邊也沒有閒著啊，我看他一直在工作。”
“自己開公司，基本上就沒有辦法閒著。”周覽說，“你看我們就這麼一個小工作室都這麼多事情呢，我感覺自己現在一個秘書都不夠用了。”
周雲說：“那就多招幾個秘書，正好也可以培養一些後備力量，你不是一直總說缺人用嗎？”
“祖宗，多招幾個人，都要多投入很大的人力成本，尤其是你一次性招進來好幾個人，回頭他們怎麼解決，梯隊都不好搭，升了誰，沒升誰，給這個加了薪，另一個加不加，這都是麻煩，我寧願慢一點招，建立起一個正常的梯隊來。”
“那也是。”
“金靈珠寶又幫你買了S刊的封面，在約我們這邊的拍攝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