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支陽真的很沉默,是一種惜字如金似的沉默,幾乎不主動開口說任何話。
但是他顯然不是自閉——從他的狀態可以看出來,這不是一回事。
宋遲說:“不過我這些天每天都是泡在水裡拍戲,可能沒什麼好看的。”
於支陽說:“沒事。”
宋遲也就不再說別的了。
……
周雲落地堪培拉的時候,是當地的下午時間。
她看見一輪壯烈的夕陽懸在浩瀚蒼穹。
彷彿一覽無餘的地平線在夕陽光芒的鍍邊中無限延展開來。
幾個人一起去拿行李,跟來接機的人碰頭,上了車。
來接機的人自稱叫範文寄,是當地的華人,曬得很黑,但人很精幹,眼睛很亮,像水洗過似的。
他人也很熱情主動,一路上都在給周雲她們介紹當地。
周雲問他什麼時候來的澳大利亞。
範文寄說他是大學來這邊讀書,然後就一直留在這裡沒有回國了。
“是已經移民了嗎?”周雲問。
範文寄:“那哪能呢,等我在這邊賺夠了錢,還是要回去的。”
周雲好奇他在這邊做什麼工作,但沒好問出口。
如果範文寄有一個比較不錯的工作,應該也不會來乾地陪這種工作吧?
但也不一定,現在很多留學生或者是想要掙外快的人,都會利用自己的空閒時間來接這種活。
接送一下,賺得又多。
“我前不久還拉了文冰導演呢,他之前來看過景,你們之後是要在這裡拍電影是吧?”範文寄問。
周雲點頭,說:“對。”
“真羨慕你們,我小時候也想過要做演員,但是可惜人長得太醜了。”
“哪有,你長得很帥啊。”周雲說。
周雲不是在說委婉話,她是真挺喜歡範文寄這種長相,精幹清瘦,人曬得再黑都顯得乾淨。
範文寄沒當真,笑笑。
“當演員是萬萬不夠的啦。”
到了酒店,範文寄幫他們把行李搬下來。
周雲說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