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的。”周雲點頭，“我覺得悶。”
“要不出去透口氣？”鄭小句說，“反正距離下一場戲開拍估計還要一會兒。”
周雲點頭，說好。
她們從片場出來，來到外面的走廊上。
走廊有些破舊，灰撲撲的，有著貨真價實的時間的痕跡。
周雲雙手插在口袋裡，看著走廊外灰撲撲的天空，那彷彿被煤炭灰撒過的棉絮一樣的天空，宛如凝固住了，停滯在這座城市的上方，有一種語焉不詳的永恆感。
“這種時候，要是有酒就好了。”周雲笑了笑，說：“喝點小酒，暖暖身子。”
鄭小句問：“要不我去拿？車上放了一瓶威士忌。”
“還是算了，正在工作呢，讓人看見不太好。”周雲說，“我可不想明天看到關於我酗酒的詞條上熱搜。”
鄭小句笑了起來，眼睛一彎。
“那是不太好。”
外面雖然冷，但是周雲卻覺得舒服。
大冬天的，其實只要穿得暖和，又不站在風口，從屋子裡出去呼吸到新鮮空氣的那段時間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兩個人站在這裡說話，後面有劇組的工作人員來來往往。
忽然聽到一聲“哎喲”。
周雲和鄭小句回頭看去，卻看到文玉玲不知道怎麼回事，趴在了地上，一臉狼狽和痛苦。
“玉玲姐！”
周雲和鄭小句連忙去扶文玉玲。
“玉玲姐，你沒事吧？”周雲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來，“你慢著點，我扶你進去坐下，找人來看看。”
文玉玲稍動一下就發出特別響亮的叫聲。
“啊啊啊啊啊——不行，痛！”
周雲看文玉玲的眼眶都紅了。
估計是扭著腳脖子了。
周雲對鄭小句說：“小句，你趕緊去叫幾個人來幫忙。”
鄭小句應了聲，去了。
周雲扶著文玉玲，得虧她平時健身，上肢力量還不錯。
文玉玲整個人就沒什麼力氣，完全依靠在周雲的身上。
周雲沒有辦法，只能夠儘量地撐著她。
好在鄭小句很快叫人過來幫忙了，攙著文玉玲去裡面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