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清楚肯定有還不上的,就像曹家一樣,有的幾輩子都還不上,也清楚忠義王與忠信王會記恨於他,但這些幾經不重要了,現在忠禮王肯定會護著他,而忠禮王登基以後,忠禮王就不會再容下他們了。
而且他這事做的堂堂正正,倒也不怕什麼暗箭。
……
而於此同時榮國府的一些閒雜之事也傳到了李桂的耳裡,什麼東城侯生子,廚裡的孫二孃想去稻香村、大觀園裡有失竊現象、府裡的僕役都想去大觀園之類的。這等雜事李桂沒放在心上。
讓他有些上心的倒是迎春的婚事。而今因為大觀園的緣故,賈府已經今非昔比,來提親的人雖然談不上絡繹不絕,但也很多,不論是李國公還是平原侯、定城侯府裡都來提過親,但迎春都不吐口,此時賈赦已去,賈政也不好相逼。
倒後來探春去問了一下迎春,迎春默然了一陣子,才說道:“妹妹從咱府還看不清嗎,公侯伯男,富貴不過是一場雲煙,人生短暫,我只想找個安穩人家。”
李桂聽了探春的轉述後,清楚榮寧二府之事,特別是賈赦流放對她影響甚大,不過這種想法也符合她謹小慎微的性格。
但這個世界哪有絕對安穩的人家,只有相對長遠的,耕讀官宦世家算是,但這樣的人家一般與賈府這樣的皇親國戚是兩路人……
如此時光匆匆,李桂在翰林院靜坐聽濤,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十月十三,陰曆的十月已經入冬,天氣變的寒涼。
傍晚呼嘯北風中,李桂回到了府邸,晴雯和王熙鳳立刻應了上來,褪去黑熊皮的大氅,脫了官服,換了便裝,王熙鳳往銅盆倒熱水之際,晴雯一邊疊著官服,一邊說道:“老爺,今天園子裡出了個事。”
“什麼事?”李桂隨意問道。
之所以隨意,是因為他很清楚大觀園出不了什麼大事,畢竟護著大觀園的不僅僅有他,後面還有這麼多有錢有勢的股東。
“二丫頭遇到了個登徒子,慌里慌張的,摔傷了腿,也真是笨的可以,罵幾句不就罵跑了!”王熙鳳接著笑道。
“哦……”
李桂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但隨即一想,這事也在情理之中,探春現在管著大觀園的庫房,這雖然是特意給她安排,不讓她拋頭露面的,但經常天天在園子裡走動,這個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何況迎春雖然不如探春美貌,但百年世家所培育出的韻致卻不僅是少見,更不是尋常人家可比的!
“那登徒子是什麼人?”隨後李桂問道。
“不知道,二小姐慌里慌張的,哪裡顧得上,只說是個書生。”晴雯回道。
李桂聞言心裡卻不僅一動……
……
如此又過了兩天,休沐日,李桂造例起的晚了些,而才剛剛吃了早點,賈義就跑了過來,說是俞圖與趙沐陽來訪。
李桂來到中堂時,俞圖與趙沐陽正喝著茶,閒談著,他們下首卻是一個十七八歲、方面厚唇、書生打扮的年輕人。
俞圖與趙沐陽也入股了大觀園,現在和李桂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也變的隨意。
略微一寒暄,趙沐陽指著拿年輕刃說道:“這是我五弟趙玄陽。”
“見過李大人。”趙玄陽急忙行禮,中氣很是充沛,一副穩重姿態。
“玄陽兄客氣了,我與沐陽兄至交,轎我後庭即可。”說話之間李桂心裡一動。
又稍微一寒暄,俞圖笑道:“這事就由我說了吧,省的你兄弟二人不好開口,不瞞後庭,今日摩遠兄弟來卻是為了一個喜事。”
“哦,是何喜事!”李桂問道,心裡再次一動。
“事情是這樣的,前日玄陽兄弟偶見賈府二小姐,驚為天人,茶飯不思,所以摩遠想請後庭你玉成,不知你意下如何?”
俞圖最初開口時李桂已經預感到是為了此事,而之所以沒去賈府直接提親,李桂清楚這是趙玄陽身份的緣故——他玉趙沐陽交往已久知道趙沐陽兄弟六人,庶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