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事對李桂也有意外的收穫,在夜夜鬼魅中,晴雯與王熙鳳總於接受了在一起的現實……
當然這本質上只是在對待李桂方面變得和諧,其它方面其實沒什麼變化。
……
如此時間匆匆到了七月,而在七月初一這天,經過近一個月的吹風,泰寧帝終於下旨,由忠禮王催繳借銀。此道聖旨一下,頓時朝堂震動,朝堂大臣的目光都轉向了忠禮王!
賈政也是如此,實際上因為他迂腐方正的性子,再加上榮國府內囊已空,在他想象中他沒有底子,所以對這道聖旨,和別的官員相比,他比較揪心。
不過此時還沒到見真章的時候,他性格中遲疑不決的方面依然起主導作用,因此晚上回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召喚李桂商議此事,只是在書房裡獨自思索、嘆息。
而就在賈政在書房裡獨自長噓短嘆之時,忠禮王府聽濤閣裡也是燈火通明,牛油巨燭高燃著,忠禮王、趙虎臣、夏秉忠三個分上下而坐。
”兩位以為父皇此舉何意?”忠禮王沉聲問道。
他這麼問是有原因的,自從忠仁王倒臺後,忠禮王明顯的感覺到了泰寧帝的親近之意,不僅在四月到了他這裡遊園,還把他兒子帶進了宮裡。
但是現在卻把這個活計甩給了他!毋庸置疑,這催繳借銀本質上是得罪大臣的事,因此,如果泰寧帝中意於他,好像不應該讓他來做這事,因此忠仁王有些疑惑。
而忠禮王這樣問,其實也是向夏秉忠打探泰寧帝的風聲,是否有對他不滿的言語舉動,這一點夏秉忠倒是能聽的出來,聞聲急忙拱手回道:“回王爺,小的在宮中並沒聽到什麼異常。”
聞言,趙虎臣捋著鬍鬚沉思了一下,然後才謹慎的說道:“回王爺,此事在下認為是皇上對王爺的考驗。”
“哦……先生說說!”忠禮王眉頭一挑,說道。
趙虎臣聞言拱手回道:“回王爺,銀錢者自古朝廷之基也,萬代之所依,國之大事也,此理皇上不可能不知,而國庫空虛如此,皇上也不可能不急,故而此任重大,所以皇上讓王爺擔當辭任,天心已顯矣。”
聞言,一抹喜色不知覺的從忠禮王臉上掠過,隨即他就匆匆說道:“如此,本王該如何?先生教我。”
忠仁王也是知道大臣借銀背後複雜的情況的。
而趙虎臣聞言卻笑道:“回王爺,在下認為王爺先上來可如此……”
說著趙虎臣揮袖,手作刀狀,輕輕一劃。
忠禮王倒是明白趙虎臣的意思,這是讓他一刀切!可是這借銀背後的情況複雜,若不從實際出發,這樣囫圇,必然解決不了問題!
因此見此,忠仁王不由得愕然了一下。
而這時趙虎臣已經笑道:“此舉只為向皇上表達王爺必治此事只決心爾。”
聞言忠禮王恍然大悟,銀錢者畢竟是國之基也,皇家百代之事,他有如此決心,定然會在泰寧帝心裡加分,而他如果從實際情況出發,反而顯的猶豫不決,如此必然動搖泰寧帝傳他皇位的決心。
想到此處,忠仁王不僅笑道:“先生真吾之子房也!”
“不敢,不敢。”
“哈哈,先生認為該如何?”說著忠仁王信手一揮。
“這個倒是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