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漸升,一個個美麗的朦朧的影子印在了回紋格花窗的娟紙上。夏蟲已生。
……
做完文章,李桂抖了抖發酸的手,然後拉過了七絃琴,此時他的心情是異常評定而又舒暢的,因為他明白他在經濟上已經沒什麼大的憂慮了,至於多賺銀子,成為鉅富,他也不想,因為他清楚,在這個時代,沒有守住鉅富的權勢,鉅富就是一種負擔、罪過!
一曲方罷,李桂就聽到門‘吱’的一聲,又猛然開了,而聽到這聲音,李桂知道晴雯一定又是生氣了。
“這倒好,天天帶個氣回來……”想著,李桂不由得笑了。
而在門外之際,晴雯帶著怒氣的清脆聲就響了起來:“這真真是沒想到琉璃居然是這樣的人。”
“又怎麼了?”後撤,仰身,李桂扭頭問了句。
“這妮子居然讓我受夾板氣,說什麼把那些活給那些老媽子那麼多幹什麼,也不照顧照顧平日裡的好姐妹,這話說得,我這一有活,還不是先到園子裡去,那馬娘子她們也是,做不完,還搶那麼多。”
晴雯一口氣說完,心中的憋氣好像出了,實際‘噗嗤’一笑,一邊洗手,一邊說道:“我真沒想到還有這些勞什子事!該睡了,你來洗洗。”
“等她們做不過來就好了。”說著李桂站了起來。
就這樣鋪子的生意終於步入了正軌,而至於李桂對薛蟠的利用,隨著時間的流逝薛寶釵、探春、裘良、裘安等都失去了初時的熱情,漸漸地變成了他們心底的謎底,直到許多年之後才解開。
……
第二天一早,李桂和晴雯照例早早的就起了床,出門時,詹光已經恭候在二門口。卜固修不在,因為昨晚送來布匹之後,怕他憨厚的鄉下侄兒迷路,於是又跟了回去。
到了鋪子之時,店門前卜固修正端著茶盞一臉悠閒的指揮著胡老實和卜世光打掃著店面前的空地以及路面,胡老師清掃,卜世光灑水,晨曦中依稀可見兩人額頭的汗水……
而看到李桂他們下車,卜固修把茶盞往地面一放,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和卜固修寒暄了幾句,李桂乘車往西山而去,此時他的心情十分悠閒,因為他清楚他這個甩手掌櫃差不多時當定了。
學院裡一切如常,只是因為品花大賽將要開始的緣故,有兩個同學,一個叫柳子安,一個叫韓啟成,拿著詞作請他點評一下,李桂本不想點評,但實力已經不允許,不評就會破壞與同學的和諧,而且骨子裡他還是個老師,因此就謙虛的說我淺談幾句,不足之處還請指正。
而他畢竟是中文系畢業的……一看之下,就自然而然從整體到區域性,從立意到表達,從景到情,指出了兩人詞作的生硬、不協調之處。只是這一講,卻不知不覺間講到了講師陳華道的上課時間。
……
“今日始知後庭兄學士如此淵博!不知後庭兄從何處學來?”回去的路上,裘安衷心的問道。李桂所談的東西經書上卻沒有。
而實際上李桂所講來自後世的文學品論,他只是簡而又簡的說了一點而已。
“哈哈,只不過是我平常所思偶得而已。”
李桂故作輕鬆,心裡卻覺得得罪了後世的一大批評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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