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紛紛點頭,鄧先生這才繼續說道:“衙門是什麼?不過是一群手握權利的人。沒了人,那衙門和廚房茅廁有什麼區別。”
“所以,關鍵是人!”
“說句不客氣的話,安國公雄才遠略,但是混官場,他還是個孩子。”
“都察院很好,可都察院也要人撐著。他去哪召集人?就算召集到了,又怎麼讓他們貫徹他的想法?”
“安國公不該過早的將都察院丟擲來的。應當是先培植親信,然後再將他們放入都察院中。如今都察院有了,卻只是一個空架子。”
“我等只需要動用關係,將我們選中的人送進都察院。”
“那這刀,到底握在誰手中,還是兩說。”
鄧先生一口氣說完,其他人都陷入沉默。片刻後,上首的人影說道:“是個笨法子,卻有效。”
“甚至可以先行放棄一些核心位置,讓我們的人慢慢升遷,幾十年的時間,對我等世家聖族來說,不過眨眼。”
“官員就那麼多,抽調的話,那其他衙門也就有了空缺。”
“就算開設恩科,再取官員,我等也不是不能拉攏。”
“可以一試。”
“另外……”鄧先生又開口道,“若是可以的話,讓吳庸之爭取一下都察院督院之職!”
“我等可以為他做勢!”
“附議!”一名在場之人說道。
“附議!”另一人也跟著說道。
“附議!”
“附議!”
瞬間,眾人形成了共識。
“那就這麼安排下去吧。”主位上的人點了點頭,又想起了什麼,說道,“黎陽周家今日怎麼未到?你等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人回道:“老夫昨日去周家在中京的宅院,只是宅院內只有婦幼僕從。老夫已經去信黎陽府,詢問究竟了。”
其他人都皺起眉頭,華夫人擔憂道:“周家一手操辦了御史臺請奏改制寒門之事,該不會遇到什麼意外吧?”
那坐在首位的人擺了擺手:“那周家乃是世家,在京城的主事大儒也有二品修為,斷然不會有什麼危險。”
“等黎陽那邊的訊息吧。”
眾人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
是啊,中京重地,誰敢堂而皇之的對世家下手?這裡有皇族和鎮玄司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