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的議論,越發讓餘清歡不自在,她連忙將不分場合的越秦風推開了,嗔怒道:“快吃你的飯!”
越秦風再次湊過來,跟沒有骨頭似的將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用極為曖昧的語氣說道:“不想吃,我就想吃你。”
“咔”地一聲,李執安手中的筷子折斷了。
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截斷處的尖角深深戳進了他的掌心,一股鮮紅順著緊繃的弧度蜿蜒向下,在桌面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瑰麗的花。
正如成親那日,青石街面上的紅色花朵一樣,絕了他的生,斷了他的路。
廉晉無奈地嘆了口氣,示意宗門弟子給李執安遞上了新的筷子。
“李師兄,你的手受傷了……”弟子看著李執安手心的狼藉,有些不安地提醒了一句。
餘清歡聞聲,下意識地朝著李執安所在的方向看去,卻被越秦風伸手擋住了視線。
越秦風:“趕緊吃你的,今日我可沒給你帶零食,要是沒吃飽就餓肚子!”
餘清歡:“可是……”
越秦風的聲音漸冷:“手上破了點皮而已,能有多大的事?再說了,即使受傷也用不著你操心!”
李執安與二人的案桌間僅隔著尺把寬的距離,自然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無礙。”
他不想讓餘清歡擔心,揮手示意弟子離開。
廉晉看著墨玉珩神色不好,就一直和另外兩位長老一道找著話題,試圖緩和氣氛。
在場之人除了今日突然到訪的楚王墨玉珩,和同為殤國八大聖使之一的青林聖使邢宇以外,就是廉晉的資歷最高了,無論是宗門弟子,還是其他客人,都極為捧場。
只要墨玉珩不干預,往往廉晉引出一個話題,便能獲得應和聲、探討聲無數,氣氛還算和諧。
說來也奇怪,今日是廉晉的兩千歲大壽,以往與他關係最好的博仁聖使寧遠卻沒有過來。不過這些,不是餘清歡該考慮的事情,所以她也沒有多問。
壽宴結束後,廉晉以好不容易聚一回為由,留李執安與越秦風在宗門住上幾日,順便處理一些事情。
李執安是無所謂,可越秦風卻不太願意。
他直言:“讓我家霜霜一個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
“瞧你這點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