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一本正經,彷彿在探討一個十分嚴肅的話題一樣。
“不累了,說明你的體魄就有了進步。你看看每次都是我在動,你就是躺在那裡享受,又享受還能煉體,天底下還哪有這等好事?”
越秦風說得來了勁,越說越離譜。
又帶著羨慕的語氣咋呼道:“嘿,也是你運氣好,這種事半功倍還不費力的大好事都被你給碰上了!”
“詭辯!”
餘清歡嘀咕了一句,將一條腿往他身上一搭,腦袋往他胳膊上一枕,說道:“我要睡覺了,快到卯時的時候記得叫我,我還得回去呢!”
現在已至秋末,天亮得晚,雖然峰上要比底下早亮一些,但她住的那座峰上住的人極少,卯時前趕回去,應該也不會碰到什麼人。
越秦風卻忽略了她的叮囑,而是抬手將她的腿往另一側一拉,問:“再來?”
餘清歡忙哼哼著搖頭,收回了腿,往旁邊挪了挪,道:“不來了,我要睡覺。”
越秦風可不想這麼快就放過她,又伸手將她撈了過來,說道:“天亮了我得跟師父去一趟南都,你剛好白日多睡會兒,等我回來了再去找你。”
餘清歡好奇地問:“你們去南都做什麼?”
越秦風:“前段時間勻伯侯遇襲身亡,明日出殯,師父和博仁聖使是多年好友,自然得去一趟。”
勻伯侯寧修是博仁聖使寧遠的重孫,重孫慘死,這當太祖爺爺的,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難怪今日博仁聖使沒有過來,原來是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餘清歡感慨。
又問:“可知道是什麼人做的?”
“具體是何人尚不明確,不過……”
說著,越秦風頓了頓,然後抬手摸了摸餘清歡的臉蛋,隱在黑暗中的眼睛裡閃爍著異光,輕聲道:“不過他是被人挖了靈元而死的。”
這與前世的餘清歡,是同一個死法。
光是想一想她被冰涼的刀刃插入胸膛、撥開內臟的樣子,越秦風就覺得一陣窒息。
連帶著,心裡的那股邪火也冷卻了不少。
他將餘清歡摟在懷裡,愛惜至極,輕顫著聲音喃喃道:“好好活著,我們的餘生還會很長。”
“阿風。”餘清歡突然抬頭。
越秦風:“嗯?”
“如果哪天我又沒了,你會等我嗎?”餘清歡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