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凌宇只能命人從深井裡打了一大桶生涼水,供她不停地補充流失的水分。
即使如此,她也沒有流出一滴汗,因為體內的水分都被高溫蒸發掉了。
“我今晚滿月樓的花魁評選賽,我要去。”下午的時候,餘清歡泡在浴桶裡,突然扯著沙啞的嗓子說了這麼一句。
因為體溫過高,她摘掉了千人面,要不然臉被捂著會很難受。
此時,她的臉上也呈現出了一層粉紅,看起來柔柔美美的。
凌宇蹙了蹙眉,沉著臉斥責她:“人家選花魁關你什麼事,你先養好了病再說!”
其實說句實話,餘清歡的這種症狀凌宇從來沒見過,饒是經驗豐富的大夫,也是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說是讓給她降溫和補水,問起徹底根治的辦法時,便都噤了聲。
餘清歡:“我要去競選花魁。”
“你瘋了麼?!”
凌宇被她的決定嚇了一大跳,“別人入青樓都是迫不得已,你現在有吃有穿,又沒人強迫你,你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待隔壁的浴桶被重新倒滿了冰涼的井水後,餘清歡被凌宇從所待的浴桶裡扶著站了起來,然後抬腿跨到旁邊的浴桶坐下,將除了腦袋以外的整個身體都沒入了水中。
“有吃有喝,可是沒了命,一切都是白搭。”餘清歡自嘲地笑了一聲。
然後掬了一捧涼水澆在了發燙的臉頰上,腦子漸漸清醒了一些。
她睜著一雙赤紅的雙眼,眼神很是篤定地看向凌宇,“我要引他出來。”
凌宇沉默著又遞給了她一杯新倒的涼水,被後者仰頭咕咚咕咚一口飲盡。
擦了擦嘴角的水痕,餘清歡又認真說道:“再找不到他,我就該沒命了。”
凌宇看了她一眼,神色凝重地將手放進了她剛離開的這個浴桶裡,卻發現方才還冰涼得有些刺骨的井水又變成了有些微微燙手的溫水,不禁狠狠蹙了蹙眉。
說道:“你身體的溫度太高了,不能離開這裡。”
大夫叮囑過,若是不能及時降溫,讓她長時間地處在一個發燙的階段,她極有可能會燒壞腦子,變成徹頭徹尾的傻子。
餘清歡看著凌宇傻笑,“所以需要你幫我。放心,咱倆的協議還作數,等我找回了東西,總不會虧待了你。”
“幫忙就幫忙,說這些做什麼,弄得好像本公子唯利是圖似的!”
凌宇癟了癟嘴,然後不情不願應了下來,“行吧,我來給你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