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連越秦風都知道她身在何處,卻唯獨瞞著他一人?
數次的見面,數次的近在咫尺,她竟能裝成沒事人一樣,把自己完全當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她如何能這般狠心!
“相公,要不要叫你師弟過來?”
沒有得到李執安搭話的白竹又說話了。
“你身子還未恢復,還是清靜些的好。”李執安冷冷淡淡地開口。
白竹感覺到了他言語中的冷意,頓時眼眶一紅,跟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樣,忐忑地問:“相公是不是在生妾身的氣?”
李執安只是靜靜地凝視對面某處,沉默不語。
“妾身不該纏著相公跟過來的……若是讓相公失了臉面,那妾身現在離開就是。”
白竹哽咽著說完,便抹著眼淚要離開。
“這人生地不熟的,你要離開去哪兒?”
李執安終於扭頭看了白竹一眼,眼中帶著幾分煩躁之色,近乎用下命令的口氣對她說道:“坐下吧!!”
白竹坐下,可眼淚卻掉得更厲害了,抽泣不止。
前些日子的扎傷未愈,身子本就有些虛弱,此時一抽泣,胸口的傷口受到牽扯,更是疼得難以自持,連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李執安見狀,終是於心不忍,便又好言寬勸道:“不要多想,否則扯到傷口又得受疼了。”
“不……不打緊。”
白竹嘴上這麼說,可臉上的痛苦模樣卻未減半分。
那副明明痛苦、卻故作堅強的模樣倒也十分惹人心疼。
李執安嘆了一口氣,放軟語氣,道:“這些年你操持家裡也受了累,等會看中了什麼告訴我便是。”
若非他為了讓越秦風放鬆警惕、將戚歡帶回府中,還故意寵著戚歡讓白竹受了極大的委屈,白竹也不至於想不開尋死。
說到底,這次是他對不起她在先。
送她件禮物,也權當賠罪了。
“相公不必為我這般,我能陪在相公身邊,就已經很知足了。”
白竹的抽泣稍微止住了些,但仍舊眼眶紅紅。
“喜歡什麼就告訴我,我送給你,這是你應得的。”
李執安的口氣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