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知道些陳年往事的,都知道餘清歡是定安侯的禁忌,平日碰上了這個話題躲都躲不及呢,可這個餘百川倒好,竟主動去揭人家的傷疤!
餘百川大手一揮,喝斥胡剛道:“注意個屁的言辭!老子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侯爺與餘小姐的感情有多深誰不知道?多年前餘小姐發生了那樣的事,我還擔心侯爺會孤獨終老呢,沒想到轉眼就另娶了夫人。其實啊,也得虧餘小姐被奪了靈元、魂飛魄散了,要不然回來還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眼看著定安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而這邊的餘百川卻越說越興奮,口無遮攔,胡剛著急了,伸手在其腰間狠狠掐了一把。
“嘶!!!誰掐老子?”
餘百川痛呼一聲,清醒了不少。
迎面對上了李執安陰鷙的眼神,餘百川猛然想起自己剛剛胡說了些什麼,嚇得臉色大變,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侯爺,我剛才是醉了酒神志不清,胡說來著,您也知道我腦子不太好使,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咔”地一聲脆響,李執安手中的酒杯被捏成了粉碎。
周身的溫度陡然降至零點,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不敢大聲呼吸。
“也虧得她被奪了靈元?”
李執安重複著餘百川所說的話,眼神裡似淬了寒冰,所過之處皆是一片冰涼,令人兩股戰戰。
餘百川自覺失言,絞盡腦汁地解釋道:“不不不,我就是覺得侯爺與餘小姐感情那麼好,分開有些可惜了。”
李執安:“眼下北域戰事吃緊,可餘將軍還有心情操心別人的事情,看來軍營的事務還是太過輕鬆,不如本侯向殤帝請旨,將餘將軍調往北域為國效力如何?”
金陵城雖然是李執安的封地,卻只有財權治權,沒有軍權,所以他對隸屬軍營的餘百川並無直接處理的權力。
可即使如此,隨便找兩個由頭,請旨讓殤帝換個駐城將軍,還是簡簡單單的事情。
餘百川急忙求饒道:“若是放在以前,餘某定當沒一句二話,可現在夫人給餘某生了五個孩子,最大的尚未成家,最小的年僅三月,餘某若是離開,家裡沒人照料實在是不便,還請侯爺體諒體諒。”
李執安滿不在乎,“既然放不下心,舉家搬去北域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可北域戰火連天……”
“那就不是本侯關心的事情了。”
推了杯盞,李執安站起身來,臉上陰鬱未散,冷言道:“奉勸餘將軍早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