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白了一眼,牛嘴哞哞喊叫。
“好好說話,你打俺幹嘛?俺可是頭好牛!”
“怎麼,說你兩句還不樂意了。”
趙銘一巴掌打在牛角,牽著奔向崑崙山。
……
崑崙山脈起伏如龍脊一般,橫看成嶺,縱看成峰。
山腳下趙銘牽著牛繩,抬頭便見無數玉石臺階延綿向上,一眼看不到盡頭,宛如登天而去。
其中每一階玉石便是一重陣法,層層疊疊,縱然是三四個準聖來此,也得費上一番手腳, 才能脫身。
“玄都,看見了吧,這陣法乃小道,不過是一些小玩意,但也足夠讓你學了一時半晌。”
老子摸著長髯,頗為自得,難得在趙銘身邊拿起師尊架子,顯露些威嚴。
趙銘不屑一顧,雖然這陣法進不去,但不代表不會喊啊。
“原始師叔,通天師叔,開門讓我進山啦。”
趙銘站在山地,氣沉丹田一聲大吼,震的山林搖晃。
崑崙山腰,三處茅草屋中,一位中年男人白衣勝雪,手提毛筆在紙上瀟灑四溢,身隨筆動,筆隨心動。
隨手一沾手邊墨水,寫了一手好書法。
忽然聽聞山腳喊叫,眉頭一皺含了口墨汁,停下狼毫,神識沉浸。
“哦,太清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族還有一隻小貂。
有些意思,有些意思,這人族可是有些造化,身負玄黃功德,小貂也是先天靈物化形。
太清尋得了兩個好徒弟啊!”
原始含墨一笑,也不著急,端起旁邊茶杯飲了一壺,出門便叫通天出來。
“通天,你又死那去了!給我過來,太清帶了兩個小東西回來了。”
“什麼?大哥回來了?”
崑崙旁邊一處清泉中,竄出一個大漢,搖搖頭水珠四散,隨手套上內衫,袒露身前,露出幾根黑毛,喜衝衝赤腳跑去。
“那呢?在那呢?”
“通天,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泡溫泉要穿上衣服,成何體統!”
原始看邋遢只穿著內衫急匆匆跑出來的通天,頗為嫌棄。
通天不在意,這麼些年,同樣的話少說也聽了幾萬次,耳朵都長繭子了,難得崑崙多了幾個新人,可得找點樂子。
通天瞪著一雙大眼,掃視一圈發現了山腳幾人,拍拍肚皮。
“咦,難得崑崙山上來了幾個新鮮人,有趣的緊,有趣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