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仔細說說,你冤枉在哪裡?”陳國皇冷著一張臉,語氣不善道。
要不是念在他父母戰功赫赫,只留一子,他今天就把他拉下去斬了!
即便如此,這次也不能輕易贖他的罪!
“不日前,臣於家中窺見一白衣女子,手上似乎拿著公主殿下的香囊,她來去無蹤,臣當時只來得及匆匆一瞥。”
“臣放心不下,唯恐是敵人奸計,又怕公主殿下真有什麼好歹。便尋這她離開的方向追來,途中幾次現身,的確是朝京城而來。”
“臣護公主心切,又不知敵人所謀,不便打草驚蛇,私下詢問公主。不巧碰上皇宮的搜查……”沈彥如實道。
陳國皇冷笑一聲,並未把他的小伎倆放在心上。
想轉移話題?門都沒有!
“那你對公主無禮是怎麼回事?”
“這就是臣要說的第二件事。臣,愛慕公主,望陛下成全!”
陳悠悠聞言,猛地一抬頭,他不是說不幫她嗎?
“荒唐!”陳國皇大喝一聲,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他在上面來回走了兩遍,邊走邊破口大罵:“你這小狼崽子在這等著朕呢!朕當年說的是你若看上誰,朕幫你賜婚。”
後來他怕沈彥拿著雞毛當令箭,鑽了聖喻空子,補了一句限制條件:對方未婚,對他有意。
沒想到今日他就憑此進宮撒野。
陳悠悠的婚事是經過後宮嬪妃,皇后及太后與一干貴婦訂下的,豈能讓他說破壞就破壞!
沈彥娶誰都行,唯獨皇家人不行。
雖然沈彥就被接進宮和皇嗣們養大,但他從小就叛逆跋扈,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對皇家的仇恨是他無法化去的執念。
“公主對你有意?”陳國皇反問。
這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哪個女子放著翩翩公子不愛?去愛一個輕薄自己的放浪狂徒!
沈彥彷彿不曾瞧見陳國皇嘴邊的嘲諷,淡淡地應了聲:“是。”
“悠悠你說,告訴這個狂徒,你就是喜歡京城裡最卑賤的奴僕,也不會多瞧他一眼!”陳國皇自顧自地吼道。
陳悠悠面色一白,小心地吸氣,接著綿長地嘆了一口氣。
陳國皇替她做好了一切決斷,但凡此刻她發出點不一樣的聲音都是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