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酒鋪中江湖人的議論,黃藥師端起酒杯,輕抿一口,感慨一句。
“你黃老邪何時開始關心起這事情了?”
幾下將雞腿吞下,洪七公有些含糊不清的問了一句。
說完,洪七公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他拿起酒葫蘆灌上一口,笑呵呵道:“有天涯那小子在,你操這個空閒心幹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北地有此雄主,也算是一天大的幸事。”
“哪像那趙家小朝廷,現在的江南,都不是人能待的地方了!”
“要不是在洞庭湖收攏了照看了數十萬百姓,我都想把丐幫遷到這北地來了!”
“藥兄你看著吧,這北地有全真,有天涯小子,朝廷有聶長青這種雄主,要不了多少年,這北地定會成為天下武學中心,真正的修行大世定也是在這北地!”
“不是以後!”
黃藥師輕抬手掌,數道無形禁制在其掌間閃爍,他輕笑道:“現在的北地,就是天下武學的中心!”
見到這一幕,洪七公有些驚詫:“不是吧,就遠遠的看了一眼,你就弄明白了?”
“挺簡單的,只是佈置皇宮中陣法禁制的那個人太蠢!”
黃藥師似是有些不屑:“若是把陣法傳承給我觀一眼,一天,不,一個時辰,我都能比那蠢貨好上數倍!”
說完,黃藥師竟還補充了一句:
“簡直是暴殄天物!”
“哈哈哈哈!”
一個時辰時間……
以他對法王境的瞭解,他的帝國傳承應該是保住了。
哪怕最終,他最優秀的兒子朮赤,察合臺兩人的頭顱擺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依舊談笑風生,似乎在維持著他成吉思汗最後的威嚴。
殘陽如血,灑落在這位草原至高無上的王身上,他的眼眸,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澤,一如他面前的兩顆頭顱一般……
蒼茫的號角聲響徹了血紅的天穹,哭泣聲隱隱約約的從蒙古大營響起,隨即愈演愈烈,整個蒙古營寨。皆可以看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的身影。
郭靖怔怔的注視了蒙古大營許久,他朝聶長青與徐天涯拱了拱手,沉聲道:
“上位,徐大哥,我欲前往蒙古大營一趟!”
“去吧。”
聞此言,聶長青沉默一會,擺了擺手。
郭靖從城牆上一躍而下,一步一步的朝蒙古大營而去。
“師弟你殺了朮赤,還有察合臺?”
聶長青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