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
殞悠哉悠哉地躺在院子裡古樹上,這棵古樹早就只剩下光溜溜的枝幹。
門被開啟陽戩只看到地上已經凝固發棕的血液,隨即檢視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人的蹤跡。
殞睜開雙眼,金藍異色的眸子有些慵懶,修長的手指託著腦袋:“喲,這是來給我收屍了?”
陽戩被嚇了一跳:“你在那上面做什麼?”
殞沒搭理他,又閉上了眼睛。
陽戩聽殞的話大概猜測昨晚確實是自己刺了她,可為什麼連汐月也不記得,目前還不清楚。
“那個昨晚是我衝動了,今日向你致歉。”陽戩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
殞還是不理他。
陽戩留下將軍府的專屬令牌,上面有著陽戩的大名:“想必口頭上的道歉你不接受,也無妨,現在你的枷鎖已經開啟,我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若是需要幫助,此令會帶你安全的找到我。
殞有些不耐煩了,翻了個身:“說完了嗎?門在那邊。
陽戩忍住不生氣,生氣容易傷身體,傷了身體更生氣:“告辭!”
待陽戩走後,洛撿起陽戩的令牌:“這玩意留著?”
“扔了。”
洛也懶得多看一眼,直接丟土裡。
洛看向殞,不經意勾起一抹笑容,她閃現直接坐在了殞一根樹枝上,樹枝直接垮了一截,殞嚇得反手抱住樹枝:“你做什麼?很重。”
洛低頭一張臉倒映在殞的眼裡,越來越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你……你……幹嘛?”殞害怕摔下去,兩手緊緊抓住樹幹,自己倒沒法動彈了。
洛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殞藍色眸子下的淚痣:“沒什麼,就是剛剛以為你臉上有鳥屎,看來不是。”
洛閃現消失,殞還驚魂未定:“什麼意思?你才臉上有屎。”
不對,且不說這裡鳥不拉屎,怕是連鳥都沒有。
陽戩剛離開極北之地,陽滅出現在他面前:“我就知道你會來這,以後絕不允許,陛下的暗衛我已經支走了,切記謹言,慎行。”
陽戩:“父親……”
“不必問了,你想知道真相,大可自己開天眼看。”
陽滅轉身離去,現在的陽戩根本開啟不了天眼,反倒是父親對他說的話,讓他心裡的疑惑更加重了……
[冷宮]
簡陋的宮殿倒也整潔,男孩子雙手拖著臉襯在桌子上:“孃親,為什麼要給我取名叫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