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張志還得乖乖的主動謝罪道:“父親寬恕,孩兒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沒能抽出時間到父親你的面前盡孝,大失為子之道,還請父親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我兒何必如此,我們父子之間,還用得著敘這麼多虛禮?”張容微笑回答,又說道:“知道你忙,為父也不多廢話了,為父是來討差使的,來味縣已經十幾天了,該熟悉的情況,為父也已經儘量熟悉了,所以想讓你給為父安排一個職位,讓為父替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幫著你把南中給治理好,儘快積蓄力量重興大漢。”
“父親,就算你今天不來說,最遲一兩天內,孩兒也要去請你出山,請你孩兒我主持一件重要大事。”張志忙答道:“這件大事還無比重要,不管交給任何人,孩兒都不敢放心,也只有請父親你親自出馬,孩兒才可以不必有任何擔心。”
“志兒,那你想讓為父你操辦什麼大事?”張容忙問道。
“父親,孩兒想請你主持鑄錢,鑄造我們大漢新的直百錢。”張志答道:“父親你在雒城時,擔任就是管理錢幣、鹽鐵的金曹,對於錢幣的情況十分熟悉,請你主持這件大事,也是讓你重操舊業。”
“鑄造新的直百錢?”
不愧是專門管錢的雒城金曹,只是微微一楞,張容就馬上明白了便宜兒子的意識,也立即就點頭說道:“不錯,是得鑄造新錢了,成都淪陷後,丞相留下的直百錢錢模和工匠,全部落入了魏賊之手,我們如果不盡快改換新錢,那麼要不了多久,魏賊就可以利用他們鑄造的直百錢買光南中的錢糧物資,讓原來的直百錢在南中氾濫成災,讓我們的民生貿易徹底大亂。”
“父親高明,正是這個道理。”張志點頭,又說道:“所以早在味縣大戰期間,孩兒就已經聘請工匠設計錢模,打算大量鑄造新錢,用新錢逐步取代丞相留下的老直百錢,讓魏賊無法透過盜鑄直百錢掏空我們南中的物資,也讓南中民間不至於陷入以物換物的困境。”
張容點頭,又說道:“志兒所言極是,但是有個重要問題,孩兒你如何防範魏賊盜鑄你的新錢?為父在雒城掌權時,曾經見過許多南中自鑄的五銖錢,沒有一枚不是鑄造粗糙,工藝落後,和民間自行鑄造的五銖錢幾乎沒有任何區別,就這樣的鑄造工藝,就算鑄造出了新的直百錢,益州和中原的那些能工巧匠,也肯定能夠輕易偽造啊?”
“還有,甚至還有可能比我們鑄造出來的新直百錢更好。”張容又補充道:“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自鑄的新直百錢,仍然還是很快就會在南中氾濫成災。”
張志笑笑,然後起身到書架上翻找了一番,也很快就翻出一塊銀白色的金屬拿到了張容的面前,說道:“父親請看,這樣的金(古人把金屬統稱為金),你見過沒有?”
“這是什麼金?錫?”
畢竟是行家,疑惑的接過那塊很象是錫的金屬,張容馬上就改口說道:“不是錫,比錫輕得太多了,是一種新的金,為父此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金。”
“父親高明。”張志微笑著恭維了一句,說道:“這種新金,名字是叫做鋁合金,是用父親你喝過的那種罐裝可樂的罐子融化而成,這種鋁合金的重量,只有錫的三成多點,卻比錫耐火得多,尋常火焰幾乎不可能融化這種鋁合金。而且普天之下,除了孩兒這裡以外,第二個地方也絕對找不到這樣的鋁合金。”
還是那句話,畢竟是行家,聽到了這裡,張容馬上就明白了便宜兒子的意思,一拍大腿說道:“妙!用這種鋁合金鑄錢,就算是工藝差也沒有關係了,魏賊和東吳那邊沒有這種鋁合金,鑄造工藝再好,也找不到同樣的材料鑄錢,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他們盜鑄我們的新錢,用來沖垮我們南中的民生商市了。”
“正是這個道理。”張志含笑點頭,說道:“所以這事情,也只有請父親你親自出馬,孩兒才敢放心,不然的話,在鑄錢這麼豐厚的油水面前,難免不會出現貪墨之事。”
“那這事就包給為父了。”張容立即拍胸說道:“趕緊給為父安排職位,為父這就去替你鑄造新錢,用我們的新錢取代原來的直百錢。”
張志如何才發現可樂罐其實是鋁合金這點,說起來還有一個故事,味縣大戰期間,為了鼓舞士氣,也為了弄到更多的馬口鐵鑄造武器,張志鐵公雞拔毛,讓漢軍將士每天都能喝上一罐系統娘免費援助的可樂,也把可樂罐全部回收去交給李壓管理的漢軍兵工廠回爐冶煉,然後也還是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無比熟悉金屬冶煉工作的李壓,才替張志發現可樂罐並不是鐵,而是一種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新金屬。
再接著,這一情況報告到了張志面前後,肚子裡墨水稀少的張志還一度有些傻眼,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系統娘則乘機衝出來譏笑嘲諷,說自己以前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張志可樂罐不是馬口鐵,就是想等著今天看張志的笑話,還一再揚言,就算是張志給她下跪認錯,她也不會告訴張志可樂罐到底是什麼材質。
很可惜,系統娘沒能得意多久,並非完全沒有金屬常識的張志,就透過回憶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經歷,想起了自己司空見慣的鋁合金門窗,也想起了可樂罐其實是鋁合金材質,也馬上就想到了利用這個時代絕對無法在其他地方找到的鋁合金鑄錢的妙招,還無比囂張的向系統娘道謝,感謝系統娘幫助自己解決了將來必須面臨的鑄錢問題。
“渣男!活該你兩輩子都是光棍,你一點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本系統恨你!恨你!”
這是系統娘當時給出的反應,也讓張志一直不明白自己怎麼又得罪了這個沒胸沒屁股只是臉蛋和小嫩腳接近滿分的系統娘,然後也還是到了把用鋁合金鑄錢的重任交給便宜老爸負責後,張志才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那一天,系統娘該不會是希望自己好生向她賠罪,說一些好聽的話哄一鬨她吧?
察覺到了這個可能後,又反思了自己至今沒有把一個女孩子哄上床的痛苦教訓,當天晚上準備休息時,張志便費盡了口舌,好不容易才把系統娘給哄了出來,系統娘也依然還是張志欠她八千萬的難看臉色,凶神惡煞的向張志問道:“渣男,你堅持要本系統出來,是想幹什麼缺德事?”
“賠罪,道謝,感謝寶貝你免費援助給我的那些垃圾食品,還有幫我的各種大忙。”
張志起身讓出位置,指著自己剛剛離開的床榻,還有自己剛剛洗過腳的洗腳水說道:“來,寶貝,作為賠罪,快坐下來,讓我親自給你洗一次腳,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我們友好相處吧。”
可惜,張志心中雖然真的充滿了誠意,然而話還沒有說完,系統娘就已經縱身跳回了螢幕,還氣急敗壞的怒吼道:“渣男,你給本系統能滾多遠滾多遠!”
“寶貝,我是真心想賠罪,不是想故意佔你便宜,快回來,洗腳水就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