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右臉,左臉,右臉,肇事司機的臭臉在蛭本的拳頭下左右搖擺著,鮮血從鼻腔、嘴巴里噴了出來。
疾風驟雨般的拳擊下,肇事司機立時滿臉濺血,雙臂捂著腦袋面部向蛭本求饒著。
醫院門口經過的病患和家屬看到這一幕也沒人上前勸阻,只是詫異的看著這體格差異極大卻一邊倒的戰鬥,地上那壯漢也太花架子了吧,一點都不經打。
直到大廳中竄出了幾名值班醫生和護士,口中邊喊著別打了才邊把兩人分了開來。
或者說只是單純的將蛭本拉開,因為那名肇事司機已經被打的蜷縮在地上不停求饒。
“呼……”
蛭本雖然氣血上湧,但腦中還有理智,沒有對勸架的醫生動手動腳那樣就應該被抓起來了。
而且他的理智還不止於此,在剛才毆打這肇事司機的時候,他差點就要忍不住問著是不是三宮美江讓你這樣做的?!。
但蛭本最終還是忍住了。
就算從對方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又怎樣,自己還能就這樣立馬提著刀去砍翻三宮美江?
可有仇不報非君子,蛭本不是君子,忍不到十年之後再報仇,也不是有愁就報不隔夜的莽夫,他要對付三宮美江,但不是現在立馬就驚擾到對方……
跟已經挑明瞭關係的大喜多豔子不同,三宮美江目前的情況至少還能稱之為敵在明我在暗,而且敵人的身邊還有兩個二五仔。
“太,太野蠻了,太野蠻了!我要報警!”
從地上爬起來的肇事司機捂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一邊朝停車場後退著一邊顫抖的指著蛭本。
在日本雖然人身傷害也算是治安條例裡的重罪,但這樁事情就算報警了警察估計也不會受理。
不說蛭本空還未成年的身份,光是他肇事撞人這件事,被人暴打一頓也不冤。
和蛭本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肇事司機打了個寒顫後轉身就跑。
“別跑啊,讓我們看一下你的傷勢。”
有醫生對著滿臉是血的肇事司機揮著手。
“對不起,給貴院添麻煩了,麻煩放開手吧,我冷靜下來了。”從醫生手中掙脫,蛭本撥出了一口濁氣。
他走到已經看傻了的小春茜裡面前攙扶著她,在醫院門口叫了一輛計程車。
“不打那個混蛋一頓,我實在是無法解氣。”將小春茜裡扶進計程車後座,蛭本也跟著坐了進去,“這好像是第二次在你面前打架了吧,不會被嚇到了吧。”
“沒,沒有,蛭本君你……打架的樣子很帥。”小春茜裡如夢初醒的搖著頭,“只是又把蛭本君你牽扯……”
“這怎麼能算是牽扯,那種混蛋誰看到都會忍不住上去給他的臉來一拳。”
謀殺未遂的殺人兇手那肇事司機在蛭本眼中已經打上了這樣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