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所有嚷嚷著跟朝廷提要求的軍頭都傻眼了。
學信陽軍反叛?反叛個屁!就看一個個軍卒跟打了雞血似的……
趙曦是用白話制定的細則,不僅僅為沒文化的軍卒能聽懂,關鍵是他習慣。
從日常操練,體能標準,軍事素養,職責操守等等各方面都做了詳細說明。
而評判權,卻是做護衛營的教官,主兵事的文臣,潛伏于軍伍中的皇城司探事,明面上的內侍也就是走馬承受,以及有管理許可權的軍頭共有。
完全避免了暗箱操作的可能,這也是軍卒們像打了雞血一樣原因……有奔頭了。
這事就這樣了,暫時不說了。說說那些撇開趙曦鋪設軌道的朝臣。
似乎很急,彷彿沒明年了一般。
這不,還沒上凍,在冬日來臨之前,已經有不少奏請通行的軌道了。
“綱運還是暫時別上軌道,試執行一段時間以後,或者是過了這個冬天。”
奏請朝廷,無非是為賺取朝廷綱運的錢。同時,也想由朝廷開運,來吸引民間貨運的選擇。
“殿下,軌道運力已經得以證明。如今南方綱運已經部分由襄州汴梁線運送,其他軌道也應該具有承擔綱運能力。”
就差說:憑什麼你的軌道就行,而別人的軌道就不行了!
這是一次集議,主要並不是軌道承擔綱運的事,捎帶的說說。
這幾年,趙曦發聲的時候越來越多了,軌道他又是最有發言權的。
結果剛說完就被人懟回來了。
“襄州至汴梁線,所有運送貨品,都簽訂了賠付協議,也就是說丟失和損壞貨品,由軌道方全數賠付。”
“這裡麵包括失期的賠付,以及綱運失期所導致的後患的賠付。倘若所有軌道做到這點,無所謂,可以運送朝綱。”
自己有完整嚴密的章程,仍然是先玩自己的貨品,在不斷完善整個流程後,趙曦都沒敢讓軌道全負荷運輸。
這幫人,面對利益時的頭腦,趙曦真不敢想象,會出現怎樣的亂局。
這些軌道的鋪設,趙曦是瞭解的,就是他沒去關注,陳琳也會把皇城司探知的一切,事無鉅細的告知他。
線路選擇隨意,枕木規格混亂,間距不恆定,做不到取平和取直,地基沒夯實,承壓和緩衝的石子規格混亂等等,這還不說什麼熱脹冷縮的考慮、軌道裹鐵皮的劣質。不說管理,就說基礎,就已經註定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