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目光再次落在混元道人身上之時，蘇耀的心中又多了幾分感傷。
這是蘇耀第二次在玄靈空間中看到由玄靈之力凝聚的虛影。
但實際上，蘇耀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虛影到底是否真實存在。
在給蘇耀演示了幾遍混元劍法後，混元道人手中那由靈力凝聚而成的靈劍散去，身影也向著遠方走去。
從頭到尾，混元道人的臉上都沒有一絲表情，可看著混元道人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漸漸消失，蘇耀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師傅，你還在吧！”
不是疑問句，似乎是不願意聽到自己不願意想到的答案。
那一刻，蘇耀看到，原本不帶一絲情緒的混元道人轉頭對著自己笑了一下，而後轉頭，擺了擺手，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想到混元道人剛才的柔和笑容和告別的動作，蘇耀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雖然不知道混元道人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但蘇耀覺得混元道人應該還活著，至少還保留了一定的靈識，不然絕對不會在聽到了他的話後跟自己告別。
其實，蘇耀一直都知道，修仙界中存在諸多隱秘，只有修為達到一定的層次後才有資格去接觸相應的事物。
可是，前世的蘇耀卻是不太在意。
畢竟，那時的他生活雖然簡單，卻並不無趣。
蘇耀滿足於當時的生活，對於修為，對於所謂的隱秘也沒有太多的興趣。
可後來，一切都變了。
李雪的死是第一個打擊，逼迫蘇耀變強，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不會讓相同的悲劇在自己的身上發生第二次。
被修羅族強者抹殺是第一個打擊，他讓蘇耀明白，若是沒有相應的力量，就連維持自己的簡單幸福也不過是一個奢望。
後來啊，秦薇，混元道人、玄靈塔等一個個人，一件件事都在告訴蘇耀，他需要前行，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那些曾經對他好的人。
嬰劍鬼泣被蘇耀握在手心中，蘇耀開始回憶混元道人剛才給自己演示混元劍法的模樣。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放大，都琢磨。
時間在點點的流逝，蘇耀站在玄靈空間中好像變成了一跟木頭，紋絲不動。
但坐在一旁的嬰卻能夠感覺道，蘇耀身上的氣息正在緩慢的改變。
忽然，嬰看到空氣中玄靈之力在變化，變成水，變成火，變成陰陽之力，變成生死之力，最終，所有的力量都在流轉，流轉中形成一種相似卻並不相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