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上手真人開始練習了?”陶婉芯對明理問道,“這哪裡來的患者膽子這麼大,敢讓他們在身上動刀動針的?”
明理看著陶婉芯笑了一下,說道:“是玻璃廠的工人,好像是不慎被玻璃廠的玻璃給劃傷了。”
陶婉芯知道說這句話很不應該,但她還是忍不住說出來:“那個……他們竟然沒有去找別的醫館,而是來了咱們的醫院?”
她怎麼這麼不相信,她的工人就會這麼支援她的醫院呢?
明理雖然知道陶婉芯說的是實話,但是作為院長,也作為他的師父,說出這樣的話來,還是讓人挺無語的。
你作為院長,自己都說這樣的話,還能指望有什麼病人來?
不過明理還是老實回答了,“據說……是去過別的醫館了,不過因為傷口太深,那些大夫止不住血。最後沒辦法,就只能到了咱家的醫院來了。
“我經過檢查後發現,這麼深的傷口,必須要縫針,便給了士兵們這個機會。”
陶婉芯明白了,點點頭,接著皺起眉頭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玻璃工坊裡是發生什麼事故了嗎?算了,先去看看。”
明理帶著陶婉芯去了一間處理室。
透過門上的玻璃窗,陶婉芯往裡望了一眼,果然是一個士兵正在給另一個人的胳膊縫針。
陶婉芯推門進去。
那工人可能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處理方式,把自己像縫衣服一般地縫起來,所以太過於緊張,光注視著自己的傷口了,都沒抬頭看看外面推門進來的人。
不過那給他處理傷口計程車兵卻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知道來人是誰之後,手中不禁微微一顫,有些不穩了。
這一針,可能明顯扎得更疼了,陶婉芯看到那工人的嘴也忍不住咧了一下。
跟在陶婉芯身後的明理也皺了一下眉頭。
陶婉芯一看這情形,算了,直接關上了門,退出來了。
“看樣子那針是快縫完了,我們等一會吧!”陶婉芯說道。
她怕她繼續看下去,那士兵更加緊張,給人家縫針縫得更爛了。
果然,過了一會就縫好了,兩人從屋裡走了出來。
“東家。”
“教官。”
兩人都向陶婉芯問好。
陶婉芯先是看向了那工人,“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這樣的事?工廠裡出事故了?”
“不是不是!”那工人連忙說道。
“是我搬玻璃的時候不小心把玻璃給摔碎了,所以這才把胳膊給割傷了。不過東家您放心,那摔碎的玻璃我會賠的,從我的工錢里扣就行了!”
“人沒事就好。”陶婉芯說道。
幸虧不是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故。她就說麼,如果發生了重大事故,而玻璃工坊的管理人員敢隱瞞她的話,那可就有大問題了!
“好好養傷,不用擔心,賠不了幾個錢的。”陶婉芯說道,“你的手不方便,這幾天就先請假養傷吧!”
玻璃在外人看起來是很貴的東西,一個普通的工人損壞了玻璃,那得搭上自己多少年的工錢才能賠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