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難很難,在這前朝後宮各種勢力的爭鬥下,我究竟會成了誰的犧牲品,我還真是猜測不到。
楚務田不著痕跡的把畫放在一邊晾乾,又拿過一張白紙對我道:“你也來畫畫昨晚吧。”
我不由面目抽筋道:“當真要我畫?”
楚務田點了點頭。我滿面哭相的拿起毛筆,沾滿了墨汁,望著這張白白的宣紙,難以下筆。結果是,一滴,兩滴,三滴,紙面上印上了三滴墨跡。
楚務田在一旁諷刺道:“難道是湖面下雨了?”
我訕笑道:“先生沒看到,真是可惜了。”
楚務田被我氣笑了,道:“快畫。”
我眼一閉,心一橫,毛筆下去,刷刷刷幾下,給了楚務田道:“這就是下雨圖,學生畫完了。”
楚務田的臉頓時一陣抽搐道:“二小姐,您真是務田的得意弟子啊!”
我立即打算開溜,他卻一把扯住我的袖子道:“那裡逃,在這裡看著。”
說著,接過筆去。
我其實只在白紙上畫了幾筆黑色的墨跡,當是烏雲,而那幾滴墨跡,當是雨滴。只見楚務田把筆沾了一點清水,便在紙上渲染開來。只片刻,一張絕美的水墨荷花便躍然紙上。湖面上,荷葉飄動,幾朵新荷俏然綻放,水裡有幾隻蝌蚪游來游去,還有青蛙在荷葉上唱歌,畫面生動,栩栩如生。我的雨滴變成了蝌蚪,我的烏雲變成了水草,半點沒有生澀。
我不由得嘆道:“楚務田,你太讓我佩服了。”
楚務田沒有笑,反倒嘆了口氣,拿起一隻羊毛細豪塞在我的手裡,道:“我說你寫,若是再寫不好,楚某就不再教你。”
我聽了真的緊張了,這麼好的先生那裡去找第二個。忙站好了位置,端正了姿勢。
他說道:“水墨荷花,不成敬意,楚薇祝忠王爺壽比南山。”
我依言寫了,才明白過來,怪不得楚務田要我畫,原來這就是今晚送給忠王的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