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的山坡上,一排排弓弩手整齊劃一。
他們將箭拉滿,遙指楊聰。
楊聰看了一下地形,心道:‘難怪。’
之前的荒山被削掉一半之後,只單單留下一面峭壁,沒有任何借力點,對於武師而言攀爬就會異常吃力。
他與石壁彼此之間有一段距離,就算像他這般的銀骨武師想要衝上去,斬殺這些人也沒那麼容易,要費一番手腳。
因此這些弓箭手縱然殺不了他,但是影響一二,拖延他一點時間還是能做到的。
這個位置選得真的是很好,看來天罡宗的宗主還懂得一些兵家地勢之術。
“誰敢在天罡宗這兒放肆!”
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遠處炸響,黑色的身影迅速迫近。
來者正是聽到求救訊號後立馬趕過來的傅滿秋。
他穿著黑色勁裝,兩條手臂長至過膝,手指上也都滿是老繭,顯然是練過苦功。
緊跟在他身後,更多的天罡宗弟子也跑了過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楊聰的面色變化,露出了幾分興趣。
這天罡宗的防守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嚴格和縝密,跟他以往見到的門派感覺都有點不太一樣。
傅滿秋魁梧的身材給人一種猙獰兇猛知覺,他兩指並劍,上下打量著楊聰。
楊聰知道天罡宗上下,除了宗主陸沉一人之外,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兩三顆,壓根攔不住他。
他不可能低頭,堂堂定使派來的使者不可跌了顏面。
“怎麼你也想攔我?”
傅滿秋見楊聰有恃無恐的樣子,一身氣血厚重內斂,修為遠勝於他,但他臉上仍舊未有任何懼意,誓不可墜了天罡宗的威嚴。
他目光一瞥看到牌樓下的兩個弟子,滿臉血汙,向前跨出一步說道:“閣下的所做所為可不是拜訪之道。”
“哦?”
話音剛落,楊聰就抽出纏在腰上的鞭子,一鞭子抽了上去。
傅滿秋急忙一躲。
開這鞭子卻像是有了靈性一般,緊緊咬住了他,末梢打在了他的臉上。
傅滿秋只感到臉上出現火辣辣的疼痛感,他手指一抹,有殷紅的血跡。
他眼色一冷,一指點了過去。
一道的凌冽的勁力就飛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