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什麼生意?”
“可以白拿的生意。”
在門內的華泰享說道:“進來說說。”
獨眼張頭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知道屋子裡的華泰享性子裡極為好貪。
即便身居高位了,平日裡仍舊會乘人不注意偷拿一些東西,佔個便宜什麼的。
前不久他就看到華泰享把一戶人家的香燭給貪墨掉拿回家了。
所以他一說白拿,華泰享就願意放他進屋。
到了這步,他籌劃的事就成了一半。
進了屋子裡,獨眼張頭低頭哈腰,態度極為恭順,他拱手拜了又拜說道:“泰爺萬福。”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華泰享並沒有給獨眼張頭和顏悅色,很不耐煩。
獨眼張頭捋了一下思路說道:“小人手上有一筆對泰爺而言穩賺不賠的買賣,先要問泰爺願不願意分點給小人?”
華泰享聽出獨眼張的意思,手上有個門路要他幫忙,可這話說得他一點火也發不出來:“什麼樣的買賣仔細說說。”
‘嘿,事成得有八成了。’
獨眼張頭又拜了拜說道:“今兒個,我去收屍時候發現,白鶴堂那些人的死狀和我前些天收的屍體死相一模一樣,而那些屍體都應該是那戶主所殺。”
“我猜這白鶴堂滅門之事與那一戶人家脫不開干係,這戶主是個生面孔,外來戶。”
“這與我何干,生意在哪裡?”華泰享極為不耐煩:“我又不是破案子的,你要尋賞去找衙門去。”
“泰爺,莫急,聽我說完。”獨眼張保持鎮定:“聽說滅這白鶴堂的人乃是六印武師,泰爺,六印、外來戶。”
“就這事兒?”華泰享聽出獨眼張的意思,無非就是殺人奪石,他有點意興闌珊。
“不是要殺他。”獨眼張說出了他的盤算:“那人家頗有家財,宅子都是買的,少說也有上萬兩。我想仗著泰爺的身份,去敲他幾筆,屆時我與泰爺四六分賬。”
“我才六成,不行,我要八成。”這不用冒險,甚至都不用出面,簡直就是白撿錢,華泰享一聽頓時就起了興趣。
獨眼張露出為難之色,最後看一咬牙答應了下來:“好,我兩成,泰爺八成。”
華泰享滿意地點點頭道:“你打算敲他多少?”
“先弄個五千兩,他要是答應爽快,我回頭再敲他一筆;若是不爽快,我們隔個半年再敲他一筆。”獨眼張面含微笑地說道,僅剩下的一隻眼睛閃過一抹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