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在山裡打獵,陸沉完全沒有經驗。
他既不會辨認動物糞便,也不會做陷阱,就連這個林子裡的情況他也不瞭解。
就像那個老獵戶說的,他這樣打獵純粹要靠碰運氣。
大半天下來,除了被四尾飛天蜈弄死的一頭野豬和花豹外,他一無所獲。
別說是兇獸了,就連是一隻兔子都沒見著。
這時候陸沉覺得,上次碰到兇獸是種幸運,現在要是能給他找到一隻兇獸,他怕是能高興死。
眼下拳院裡面的八物湯不能無限量供應,風雷門給的破方子簡直就是雞肋,綜合算下來,反而兇獸最可以讓他快速提升氣血。
因此這些天他沒少在各大飯館裡面找兇獸肉吃,但還是不夠,這林子裡面的兇獸,他志在必得。
陸沉在天還沒黑之前,回到了山腳下,騎著母馬,準備明天去了另一片林子碰碰運氣。
晚上陸沉升起了篝火,把野豬給處理了一下,用刀隔成了一塊塊,撒上了鹽巴和孜然烤了起來。
一會兒,濃郁的肉香從篝火旁冒了出來,鑽進陸沉的鼻子裡面。
陸沉拿起一串肉,吹了吹了熱氣,放到嘴邊。
他正欲張嘴,忽然想到這是四尾飛天蜈毒死的。
雖然說一般的生物毒素加熱都可以變性,失去活性,不能發揮毒素的作用,但這是飛天蜈蚣,不能以常理度之。
陸沉想了一會兒,把肉擼下來丟到了大黑麵前,給了一個命令:“吃。”
大黑很委屈地看著陸沉,它不想吃肉,它想吃屎。
陸沉卻啪的一巴掌拍上去:“給我吃。”
大黑作為特殊改造過的蟲,又常年混跡於各類生物排出的毒素之中,烤過的毒應該毒不死它,頂多身體鬧騰幾下。
在陸沉的逼迫下,大黑靠近了一串野豬肉面前。
它盯了一會兒,沒有下口,兩個爪子動了兩下,把身邊的幾個藏在草地裡面的屎殼郎給翻了出來,兩爪子拍在它們的身上,讓它們吃。
它們不願吃,大黑一爪子拍碎一隻,剩下的幾隻立馬老實得啃了。
陸沉一時間驚為天人,這大屎殼郎貌似深得他的真傳。
啃了幾口後,幾個屎殼郎都吃撐了,再也吃不下了。
大黑望了望陸沉,可憐巴巴。
陸沉放過了它,盯著地上幾隻小屎殼郎,半晌後依舊活得好好的,便放心得吃起剩餘的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