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被陸沉擊敗的施奇,顫顫巍巍站了起來。
他的左臉青腫,小腿被陸沉踢傷,走路的時候都一瘸一拐。
施奇扶著牆,盯著地面一言不發,表情漸漸變得激動。
他一拳打在牆壁上,咬牙切齒道:“陸沉。”
陸沉出了後院,回想這一天的經歷。
今天出城先是莫名其妙被人埋伏,回到拳院後,又是莫名其妙被迫打了一架。
這天過得,真是有點火大。
他明明只想安安穩穩的練個拳而已。
等陸喜兒弄完藥房的事情,陸沉便帶著她回家。
出門後,陸喜兒就知道陸沉買了匹小母馬。
現在的她已經習慣她的小哥總是會帶來的變化,見怪不怪了。
在陸沉的鼓勵下,陸喜兒第一次騎上了高頭大馬。
母馬發現背上馱著一個女性,有點不太安分,但見是陸沉牽著它,它也就沒有計較太多。
陸沉在前牽著韁繩,陸喜兒走後坐在馬背上,把頭埋在了胸口。
回到家裡,陸沉把母馬交給了陸喜兒照料。
馬匹對於普通人家而言無疑是筆重要的財富。
因此陸喜兒對馬匹看得很重要,給它準備的吃食都是上好的草料。
這種草料不是純粹的乾草,而是由細乾草,燕麥,黑豆混合而成,有時候吃得比人都好。
晚上閒著無事的陸沉,決定在院中練拳。
一邊練拳,一邊腦子裡回憶白天發生的事。
現在仔細想想,有幾點他比較在意。
從天蠍幫的那些人說的話來看,貌似有些幫派知道了他為風雷門做餌的事。
要說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陸沉絕不相信。
這件事裡面最能收益的只有兩個,一個是被打殘了的血手幫,一個是被他拒絕了風雷門。
血手幫釋放這些訊息,可以借刀殺人,同時把他定性為風雷門的人,先造勢,再殺了他,如此在西皋城眾多幫派裡面還能挽回點顏面。
若是風雷門的話,做這事就是給他打個風雷門的標籤,不讓他和風雷門敵對勢力沆瀣一氣,加入對手的幫派,避免增加敵對者的實力。
兩者的動機都很充足。
如果要說的話,他覺得血手幫做這事的動機更大一點,但是陸沉也不能完全確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