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一臉緊張的樣子,可不是裝的,他是被高芸說的給著實嚇了一跳。
在競技場中的這些武奴,生死都是由他說了算。
他要是想讓他們三更死,他們就絕活不到五更。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武奴們若是沒有逼急的話,都不敢有太多過分的行為或動作,任勞任怨。
武奴們都知道,在他人面前忍氣吞聲還有一絲活路,一旦反抗可就連最後的活路都沒有了。
他們這些競技場看守人也不是吃乾飯了,高手雲集,要殺他們都是分分鐘的事。
所以聽到下面有人冒犯了高芸,鬼爺也很驚訝,他忙說道:“您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給夫人一個滿意的交代。”
高芸冷哼一聲,臉色不悅,她站著說道:“交代,如何交代?人都死了,你還能讓人死而復生不成。”
說起這個,她就一陣心煩意亂,對鬼爺更加不滿,認為都是他沒有調教好才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因為這件事,她所遭受的損失不可估量。
“死?誰死了?”
“大魏國的前丞相之女韓氏,被你們競技場中的武奴虐殺了,我的護衛想攔都攔不住,你就看著怎麼處理吧。”高芸臉色陰惻惻地說道:“她們都是看我的面子上,過來捧個場,卻沒想碰到這樣的事。要是此事鬧大,就是那位也兜不住。”
說到這裡,鬼爺臉上蹭的一下,冒出層層細汗。
聽出來,這事已不算小了。
“高夫人,能否把事情詳細跟我說說。”鬼爺用整潔的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汗。
一個習武之人站在高芸這個普通人的面前,卻承受著莫大的壓力。
強大的武力在權勢面前,不值一提,再硬的腰也得彎下來。
高芸輕蔑地瞥了鬼爺一眼,把事情原委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過程中把那些不堪的內容全部隱去,將所有的罪全部推在了陸沉的身上。
他本來的身份就是一介武奴,卑賤而低微,再多的罪堆在他身上也沒有關係。
鬼爺也是個人精,各種牛鬼蛇神不知見到過多少,他當然不會聽高芸的一面之詞。
高芸說的他頂多只相信六分,剩下四分無論如何他也是不相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