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哂然笑道:“既然韓老闆開口,看在眾人的面子上,我就饒韓老闆一次。再有下回,就不要怪我陸某人手下不留情了。”
聞言,韓老闆面色一鬆,正準備感謝,卻見陸沉腳尖一點。
在他腳下的‘雜種’腦袋瓜就四分五裂了,變成一灘爛泥,勁爆的勁力肆掠,帶出一串血花。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得說不出來話。
姓韓的老闆面色呆滯,眼眶瞬間就紅了,他轉頭厲聲質問:“陸宗主為何言而無信?!!”
“嗯?”陸沉緩緩轉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見自己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姓韓的老闆大義凜然地說道:“剛才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陸宗主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下死手,這就是陸宗主的待客之道嗎?莫以為你修為高就能為所欲為。”
“陸宗主只是一介武夫,我可以不客氣的說,陸宗主要是離開我們,僅憑武力,連這小小的西皋城也玩不轉。有本事,你就用武殺光所有人!”
這姓韓的老闆在失去心愛之物的情況下,失去了理智,說到最後的時候已完全忘記了彼此的身份地位。
就在他說出這一番話之後,滿座皆驚,瞬間寂靜無聲。
良久,陸沉忽然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他的笑容漸漸收斂,盯著韓老闆說道:“我說韓老闆,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剛才說的是饒了你的冒犯之過,可沒說要放過這玩意兒。這是第二次了。”
此言一出,韓老闆的腦子瞬間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一層冷汗溼透了他的後衫,徹底怔在原地。
陸沉接著說道:“剛才韓老闆說的很有道理,像你們這些人我還真不介意殺光的。”
“你……”
姓韓老闆想到了什麼,他張嘴欲言,陸沉已走到了他面前,一根手指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他只看到陸沉衝他微微一笑,然後身子就向後倒了下去,意識消散在天地之間徹底消失。
陸沉不屑地看了眼地上的腦漿崩裂的韓老闆屍體,環視眾人。
他目光炯炯有神,如同太陽一般耀眼,令人不敢直視。
陸沉微微一笑,看向其中一個精裝的中年男子說道:“郭師,兩年不見,你的修為越發精進了啊。”
一邊說著,他一邊坐上了主位。
飛鶴郭師聽對方提到了自己,剛落下的屁股又重新抬了起來,拱手抱拳。
對方好像見過他。
他輕輕抬頭,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仔細回憶。
半晌他才猛然想起,許久之前飛鶴拳院與天罡拳院對練時的一個少年身影,眼中充滿了震驚神色。
這才多久啊,他就能達到這個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