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我們賠禮道歉?這事情的起因可是你家這對小雜毛要害我女兒,我不追究你們,已經算是大發慈悲了!”
李客終於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起來,他嗓子因為之前給月圓加油,此刻變得有些沙啞,但這聲音在此時卻莫名地有一種威懾力。
這馬關山本就理虧,加上現在又知道了李家的背景,當下也沒了先前的那般強硬,但他同樣也不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失了顏面,於是一咬牙道:
“既然此時因馬球而起,那就以,馬球而畢。你父子三人跟我父子三人堂堂正正較量一場,若是我們輸了,我們賠禮道歉再送你們一匹好馬,若我們贏了,馬我們也不要你們的了,只要你當著全江油人的面,向我們道個歉,此時便算了了!”
“我憑什麼藥答應你?”
李客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怕了?”
馬關山冷笑了一聲,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如果不找補點什麼回來,自己兒子頂著個豬頭回到馬盤縣,自己堂堂一個掌管治安捕盜的縣尉,以後顏面何存?
“你莫要激我,我就算不跟你比這一場,你能奈我和?”
李客冷哼了一聲。
“我算是明白了,方才定是你女兒敵不過我家翠翠,估計跌下馬來以此陷害我家翠翠!”
馬關山滿臉輕蔑之色。
“你說什麼?我家圓圓敵不過你家翠翠?可笑,可笑至極!”
李客一下子便被激怒了。
馬關山:“若並非如此,你為何不敢與我們比試?”
李客:“你等著!”
說完,李客徑直轉身,朝李白跟李月圓那邊走了過去。
劉嵩山見狀嘆了口氣,他對自己這個朋友太瞭解了,你可以說他不行,但你不能說他女兒不行。
毫無疑問,剛剛馬關山無意中的一句話,直戳李客死穴。
……
江油馬球場。
李白身穿窄袖袍,腳蹬黑靴,左手勒韁,右手執偃月形球仗,騎在一匹渾身黝黑油亮突厥馬上。
此時他一臉“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的”模樣,眉頭緊鎖,眼睛半眯,任由這馬場上的風不停朝他臉上糊來。
總之,就是心情有些複雜。
“阿爹,你不是說剩下的一切都交給你了嗎,這可跟我們事先說好的不一樣。”
他一臉生無可戀地看向一旁同樣全副武裝的李客。
“呵呵,打打球也挺好的,聽說明皇就特別喜歡打馬球,挺好、挺好。”
李客爽朗地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不過他目光卻是不敢正視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