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顏如花,越王聞浣紗。國微不自寵,獻作吳宮娃。”
“山藪半潛匿,苧蘿更蒙遮。一行霸句踐,再笑傾夫差。”
只讀了兩段,原本還在鬨鬧酒樓霎時安靜了下來。
直到那中年文士把整首詩作讀完,酒樓內才響起一陣陣驚呼讚歎聲。
其實不用問,眾人也已經猜到,這首詩應該就是出自宋之問之手。
對於在場眾人的反應,宋之問還是很滿意的。
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面,一驚一乍的,他能理解。
“延清公大才,令吾等心悅誠服。”
那中年文書讀完之後,心頭翻湧的思緒,也是許久才平復下來。
在場的眾人也是一樣,他們中許多人雖對宋之問的人品頗有微詞,可偏偏宋之問的才學又不得不叫他們佩服。
可以說,這首詩一出來,先前那些看似不錯的詩作,對比之下,儼然已如糟糠一般。
“這後面的詩作,我還要讀下去嗎?”
那中年文士在戲臺之聲苦笑了一聲。
此言一出,底下又是鬨笑一片。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不少書生文士紛紛上來,從他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詩作。
一時間,那中年文士手中原本厚厚一摞的信封,最後居然只剩下了三隻。
而這三隻信封,恰好還都是贈予韓嫣蘿的。
“是哪位兄臺忘了來拿嗎?”
這中年文士也是個妙人,他搖了搖手中的信封,然後一臉戲謔地笑道:
“若是沒人來拿,我便要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