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聲恆和吳尊周說道:“我和金尚書並無恩怨,他怎麼會突然出兵攻打我軍呢?”
吳尊周在心裡罵了一句,還不是你,當初在秦楚和韃子血戰之際,支援贛州府家族勢力偷襲秦楚的軍隊,秦楚是誰,他可是金聲的得意門生,金聲忍到現在才出兵,算是忍耐很久了。
就數在不久前,還讓宋奎光領兵偷襲贛州城,宋奎光沒有攻下贛州城,就把宋奎光貶到外地,他表面上又不好說什麼,只是勸說金聲恆不要著急,就算是金聲興兵來攻,也要做好防禦,他們有兵有糧,只要守住城池,金聲兵馬久攻不下,成為疲師,在集結兵力反攻,將金聲的兵馬打殘打敗,豈不美哉?
金聲恆還是覺得吳尊周有些輕敵,他麾下兵馬是啥德行,他還會不知道,精兵強將都死在黃山,現在的這些兵馬戰鬥力很是低下,他和吳尊周說道:“你口齒伶俐,就由你去南直隸。”
“大人,我去南直隸?”
“嗯,你去南直隸,勸金尚書化勁戈為玉帛。”
吳尊周無話可說,帶上金聲恆的囑託和希望,連夜趕往南直隸,試圖和金聲面對面,說服金聲不要進攻金聲恆。
吳尊周從上饒府進徽州府,在徽州府北上,進入池州府,請求進入吳阿南軍營,吳阿南部兵馬強壯,在徽州府邊境磨刀霍霍,讓駐守在徽州府的金聲恆部將,一日數驚,恨不得立即放棄徽州府,撤到上饒府。
吳阿南兵馬聲勢浩大,讓在南直隸東部的鄭成功都不得不防,鄭成功讓大將施琅領兵一萬,駐守邊境,防止吳阿南攻打徽州府受挫,轉而攻打南直隸東部城池。
吳阿南只是做做樣子,根本沒有進攻徽州府的實質性行動,當他見到吳尊周以後,很是傲慢接見吳尊周,並且大罵金聲恆無恥,在秦楚和韃子作戰之際,做出釜底抽薪的齷齪事情。
他罵的越歡,吳尊周臉上就越是無表情,等吳阿南罵完以後,才小心翼翼說道:“吳將軍,我是為和平而來,你我皆是吳家人,金尚書和金總兵皆是大明棟樑,還有這韃子在江北虎視眈眈,我們可不能窩裡反啊。”
“你還有臉說我們窩裡反,你家金總兵在江西武備鬆弛,要不尚書大人替你們擋著江北韃子,你們早就被韃子踏平了。”
吳尊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吳阿南說的無地自容,金聲恆最強戰鬥力,王得仁部兵馬在黃山全軍覆沒,剩下的精銳兵馬又被黃天雷葬送,現在在江西各地的軍隊,大多是新兵和潰兵組成,戰鬥力實屬拉胯。
可是看吳阿南說話凶神惡煞的語氣,說得越兇,恐怕反而不會打起來,他也是冰雪聰明之人,和吳阿南說道:“吳總兵,我家大人在江西保境安民,沒有割據一方的念頭,也沒有搶奪其他地盤的企圖,還請吳總兵讓我拜見尚書大人,兩家就此偃旗息鼓,重歸於好。”
吳尊周說的非常真誠,吳阿南聽得非常逆耳,揮一揮手,讓親兵將吳尊周轟出去。
吳尊周自討無趣,在被親兵轟出來的時候,有一個親兵使壞,給吳尊周腰眼來了一下,那痠痛讓吳尊周渾身軟綿綿,幾乎是被隨行的部下拖著回到徽州府。
在徽州府,吳尊週休息一天,還是不死心,帶上隨行的部下趕往九江府,想從九江府和關培傳碰面。
可憐吳尊週一心為和平,他的主子金聲恆,就像秦楚說的那樣,聽聞廣西明軍雲集梧州府,像是有一場惡戰即將到來。
他立即集結在江西中部的兵馬,隨時南下贛州府,霸佔江西全境,同時還讓小股部隊騷擾廣西邊境,企圖分散廣西明軍的注意力,他的這個伎倆早就被秦楚看在眼裡。
秦楚在梧州府備戰,麾下軍隊得到永曆帝和瞿式耜大力支援,糧草,軍餉源源不斷送往軍中,秦楚也不客氣,給全軍將士發了半年軍餉,還順便兼併幾隻規模不大的義軍,這些義軍也心甘情願被秦楚吞併,畢竟作為義軍,他們迫切成為朝廷的中央軍,再不濟,也要成為官軍。
秦楚吞併數千人義軍,將義軍補充給麾下各路兵馬,其中有千餘人補充給忠貞營,忠貞營在柳州府的青壯也及時趕來,忠貞營的勢力瞬間得到大半恢復。
李過和高一功等忠貞營高階將領,也在不同場合下紛紛表態願意聽從秦楚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