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哈哈大笑起來,船上的乘客依次下船,暗中有人啐唾沫,搖頭連連,幾個護衛護著一個身形嬌小的公子,急急走過,一個老婆子側身擋著,生怕被小公子看到無病和鹿鳴的放浪行徑。
小公子在船上多日,早就見過丰神俊朗的二人,一個陽剛十足,一個內生陰柔,單單以貌而論,無病和鹿鳴俱都有極強的親和力,可二人如此親密,對周遭熟視無睹,可讓小公子內心著惱,自幼家教嚴厲,可對男女情事早就有所耳聞,這龍陽之風,也在書本中看過,心中著實看不慣二人如此,鄙夷噁心一番,可依舊裝作懵懵懂懂的樣子,唯恐被人發現他發現了什麼。
碼頭上,人群漸漸散去,鹿鳴挽著無病的胳膊,“哎,自小沒被人奚落過,這幾天啊,被船客腹誹死了。特別是那個兔子哥,他那眼神最是複雜。”
無病呵呵笑道,“你也發現他了?我看他就是個女娃,年在總角而已。”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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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猜到的?”
“她身上有股清香,非美女不會有的。”
“你個老色鬼。哼。”
那小公子撩開窗簾,回頭看江邊,只見鹿鳴羞怒著掐著無病的腰,冷笑一下,放下了簾子。馬車上一個小小的劉字木牌,輕輕晃盪。
無病和鹿鳴在城中選了客棧安歇,每日去郊外騎馬遛鷹,至晚方回,鹿鳴已開始練習刀箭合擊術了,這些天無病悉心指導,又指點鹿鳴的暗器的功夫,武藝精進了不少,其實這也是無病要帶鹿鳴出來的目的之一。
五月初五,紅水河畔,密林之中,無病立於青石之上,與眾多武士會面,無病攜武館掌門令棒,出示給眾人,又拿出武館的金鑰匙,一一開啟武士隨身攜帶多年的小銅鎖,眾位武士這才相信身前這個少年竟是他們的接頭人和教練。
無病說道,“你我素昧平生,我長話短說,武館宗旨是什麼?”
眾人朗聲答道:“精武報國。”
無病笑笑,“西域不寧,公孫伯祖特命我召集諸位,遲早要兵發西域,維護公孫家族在西域的地位,維護武館和西域的關係。”
不少人長出一口氣。無病又說道,“當今之世,強者為尊,武館以武開宗立派,常聚軍旅之風,百餘載,無數武館子弟奔赴邊關,灑血酬志,報效家國。方今小人讒言,空有壯志武力,蹉跎了多少歲月。然天命使然,西域正是你我大施拳腳的機會。諸位既然來到此處,想必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謀反?不,不。關鮑公孫,百年一體,公孫有難,全力支援,諸位切勿多慮。”
無病向前走了兩步,“我年少,十八而已,諸位心中必有不服,諸位看好。”
無病跳下青石,擰身打出一拳,將青石的一處稜角打的粉碎,接著跳到一顆腰粗的柏樹跟前,側腿飛踢,大柏樹被攔腰踢斷,眾人看得一凜,“這都多大的勁啊。”
無病又從肋下抽出一把飛刀來,“賢弟請移步。”鹿鳴笑笑,往髮髻裡豎著插入一枝瓊花,輕輕步入密林,距離無病五十步方停下,“好了。”
無病笑笑,“此刀飛去,割斷瓊花,而後飛入大樹,竟沒其柄。”
無病背對鹿鳴,“諸位看好。”無病轉身,手臂、手掌、飛刀,筆直如線,飛刀銀亮,發出一聲破空聲,眾人只見鹿鳴身形筆直,紋絲不動,目不眨眼,三朵瓊花自眉前輕輕飄落,篤的一聲,那棵大柳樹好似晃動了一下,鹿鳴手捧三朵瓊花,放於鼻下輕輕一嗅,髮絲飄飄,丰神雋永。
無病說道,“諸位可去檢視,看完後,就地安營,明日開始強化訓練,為期三個月,再入西域待命。”
無病又掏出一沓紅色帛書來,“這是公孫伯祖錢莊的金帛書,一張可換金餅十枚,諸位各取一張。現在我不想知道你們的名字,左起開始報數。”
報數完畢,無病點點頭,“記住你們的數字,這就是你們的名字,諸位不要互相打探對方的姓名籍貫,這是此地的第一條規矩。我是零號,我這位賢弟零零號。十天後,將按個人訓練成果,評定等級,屆時構建咱們的隊伍。名號西域之亢龍團。”
卦曰:亢龍有悔,盈不可久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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