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的小公子,劉無病,排行最小,卻是家主,幾年前舂陵流寇作亂,便是他夜綴出城,四處求兵,我和鄧晨、來歙去舂陵解圍,目睹了無病神武的風采,武藝絕倫,萬千軍中,隨心縱橫,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若非年幼,官府不信他立了軍功,那春溪侯的爵位就不會轉授給無病大哥了。”
“就這樣一個小事情,就能讓你這麼誇啊。”
“非也,能是一家之主,並有常人不可及之處。沒想到幾年不見,風采更勝一籌,剛剛還耳聞無病居中聯絡,鄧家要與符家、卓家合作了,鄧家趕上了大機緣啊,如此鄧家騰飛了,無病了不起。”
“哥,這合作之事本事機密,無病為何在此講起?”
陰識沉吟,“當是故意讓大家都知道,鄧家騰飛源於劉元嫁人,更源於無病聯絡了符家和卓家,鄧家那些反對劉元進門的聲音將徹底消失了,這無病心機深厚啊,借力打力,用得巧妙。”
少年扭頭又看了一眼,撲閃大眼睛,“這人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啊。”
瑤光牽來馬匹,無病對著鹿鳴擺擺手,提馬跟上隊伍,瑤光同行,緊跟著無病,鹿鳴同樊母告別,自回分店去了,準備與鄧家下步的接洽,鹿鳴心中高興,“與鄧家合作,海運貿易便更進一步,鄧家首選符家,水家就沒機會了。”
無病嘴角帶笑,眼神深邃,佈局多日,一朝功成,縱橫捭闔,雖不是將符家、鄧家和水家玩弄於股掌之間,可卻成就了符家的勢力再長,鄧家的起跳攀枝,而兩家都對無病心懷感激。
迎親隊伍,迤邐一里,紅綢好似鋪滿了街道,一路美樂連天、鳥語花香。鄧氏莊園,佔地甚廣,遠遠看去,房屋樓閣如遠山的重連疊嶂一般,此起彼伏,隊伍一到大門,聲樂驟停,一個壯碩的男子掄著長長的鞭子,轉了三圈,驟然一停,叭的一聲脆響,如此三次。
無病默想,“千點斕斒玉勒驄,青絲結尾繡纏騣。鳴鞭曉出章臺路,葉葉春衣楊柳風。”接著鐘磬笙鼓齊奏,鄧晨抱著劉元下車,二人脈脈對視,侍女近前催促道,“吉時已到。”
鄧晨劉元各執紅綢花兩端,在賓客的笑聲祝福中,穿過一道道小門,直抵大堂。
晚霞吐露流彩,庭院盛開紅花,琴瑟聲聲中,鄧晨劉元完成了婚禮的儀式,無病舉杯對月,一飲而盡,目視劉元步入婚房。
幾個年輕人驀然現身,攔住了去路,有人高喊,“舂陵劉家,落魄的野雞,這麼想飛進鄧家嗎?”
“開個熟食店而已,一身的腥臭。”
“聽說她家人與乞丐莽夫為伍,與販夫走卒為友,慣常會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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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文雅之氣。”
眾人起鬨,口口聲聲讓劉元做詩詞才可進門,無病心內不愉,冷眼看著。
鄧晨大怒,“鄧弦,快躲開,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領頭的年輕人笑了,“哥呀,我們只是為了活躍氣氛,他們喝多了,這酒話別放在心裡。做一首詩而已,要不是灌酒?”
劉元深吸一口氣,拉著鄧晨的手,“原來是鄧弦啊,幸會,作詩而已,你出題,我來做。”
“二嫂威武。郟道,柳旭,羅寅,潘朗,你們四個來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