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與格鬥都是利用智慧,儘可能保全自己,殺傷敵人,只有沒有智慧的人才一味強調正面攻擊,一味蠻幹。東方智慧之博大精深絕非世人可以理解的。
此時銀甲武士的三叉戟飛電般刺來了,無病慌忙矮身,匍匐在地上,雙臂依舊舉著兩儀鞭,三叉戟貼著無病的後背虛空劃過,戟風鋒銳,這勁氣竟然將狼皮劈成兩半,無病只覺得後背火燒一般疼痛。
無病無暇檢視傷口,一陣金鐵交加聲,兩儀鞭被銀甲武士的開天斧挑飛了,凌空翻了幾個跟頭,斜斜插入草地。
銀甲武士大踏一步,狠踹無病,無病慌忙翻身滾開,身上沾滿了塵土枝葉,無病從未如此狼狽過。
銀甲武士的大腳咚得砸在地上,激起一陣塵土,赫然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
小姑娘高喊,“笨牛,我讓你生擒,就是抓活的。”
“遵命,主人。”沒有情感的單調語調再次響起,銀甲武士跳縱到無病身邊,抬腿飛踢。
小姑娘無奈的拍著自己額頭,“哎,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是鋼鐵戰士嗎?”
無病被踢著了,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到了空中,復又重重落在地上,小小的身軀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一線鮮血在空中飛揚。
魏貅驚喜大笑。劉欽樊氏齊齊落淚,樊梨哦哦怪叫著,神情悽慘。關必惠雙眼紅潤,小手輕輕在挪動著,一直在挪動著。
小姑娘喊聲停,銀甲武士停了下來,聲威赫赫,立在那裡,一如剛才現世,威風凜凜。
小姑娘跑到無病身邊,心中緊張,“不會被踢死了吧,我可沒想要你的命,我連個蟲子不敢踩死的。”
小姑娘蹲下身來,關掉能量護盾,翻開無病的身體,只見無病緊緊閉著眼睛,嘴角胸前都是鮮血,臉上沒有血色。
小姑娘神色慌張,“這分明是個小孩啊,不是侏儒,倒是生得粉琢玉砌一般。好一個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小姑娘探出手放在無病的鼻子下檢視,無病突然睜開眼睛,探手抓住小姑娘的小手,拽到了自己身前。
小姑娘驚呼一聲趴在了無病身上,無病另一手繞到小姑娘腦後,死死箍著小姑娘脖子,無病張開大嘴咬向小姑娘的咽喉,無病早就殺紅了眼,誰阻攔他救助親人,他就和誰血拼到底,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小姑娘被無病暴虐的眼神驚著了,忘記了啟動零號角質層防禦系統,只得慌忙下意識低頭躲避。
無病沒有咬斷小姑娘的咽喉,卻咬上了小姑娘的嘴巴,直接將小姑娘的嘴唇咬出了血,兩人牙齒撞在一起,叮叮噹噹。
小姑娘愣住了,腦海中不是驚怒,只有一句話,“完了,初吻沒有了,但是言念此君子,不,小男生,倒是溫其如玉。”瞪著俏麗的大眼看著無病。
無病也愣住了,眼中的暴虐瞬間消失,只覺得唇齒間柔軟酥彈,馨香甜膩,小姑娘眉清目秀,臉紅唇芳,“姬豔獨絕,世無其二。”
小姑娘嚥下嘴中的甜膩,帶著一點點血腥,頓覺胸腹內一股火熱,好似喝了高度烈酒一般,小姑娘反應過來,剛才自己還伸舌頭舔嘴來著,碰到了對方的唇舌。
小姑娘脖子裡藏著一個紅寶石項鍊,翻露出來,沾染了無病的鮮血,小姑娘不知此事,此刻臉紅如驕陽,又熱又殷紅,小姑娘慌忙翻身坐起,跳到一邊,轉而羞怒,“我怎麼會有綺念,啊呀呀,沾了我便宜。我要殺了你。”
小姑娘掏出來一個物件,無病看得心中大駭,連忙欺身而上,要制住小姑娘,然而人在空中,撞到了一個屏障,黃光一閃,無病被彈飛了。
無病知道小姑娘掏出的武器,有毀天滅地的本領,剛才一瞥之下,嚇得魂飛魄散,那是等離子槍,跟義父師父持有的基本別無二致,那槍威力驚人,沾著就死,擦著就亡。
無病重傷裝死,引來小姑娘檢視,卻沒有將其一擊必殺,而且被古怪的小姑娘彈飛自己,再無生擒或刺殺的機會。
小姑娘目色猶豫,終歸是收起了等離子槍,又換了另一把槍,無病嚇得六神無主,“這槍更大更長,莫非比等離子槍威力更大不成,這女人要是怒起來,絕對的什麼都敢做。”
小姑娘舉著手槍,急急高喊,“天威,抓住他。”
小姑娘想了想,又扔出一個銀色光球來,叮叮噹噹,又一個銀甲武士立在地上,霸氣森森,單手舉著三尖兩刃刀,一手拎著五星錘,爆喝一聲,震耳欲聾,頭頂金色長纓飄飄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