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知白也放棄詢問這個滿腦子都是雲淺的痴兒了。
問他天癸,他都能一直往雲淺身上扯,還問什麼?
本來只是隨意的詢問一下徐長安關於癸水的看法,可是當她從徐長安所寫下天地五方之理後,便聯想到了他未來的修行之道上。
李知白如今是長安的先生,雖然說她的心態已經早早的躍遷到了孃親之上,可師父的活她日後還是要做的。
想到這裡,李知白若有所思的觀賞著徐長安的眼睛,彷彿可以從那一對清澈中看到他無垠的紫府靈臺。
“先……先生?”徐長安看著李知白那奇怪的模樣,疑惑的眨了眨眼。
“長安,”李知白慢慢回過神來,隨後問道:“你學劍至今,對劍道有什麼執念的追求?”
“執念……?”徐長安聞言,笑了笑,隨後說道:“先生以為呢?”
“那就是沒有了。”李知白輕輕哼了一聲。
她現在也是十分了解長安這個孩子。
所以,她在詢問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答桉。
執念?
徐長安所有的‘執’與‘念’都只會系在雲淺的身上,除了雲淺在他這裡配的上執念二字,其他所有無不是可以放棄之物,至於說什麼劍道……在他心裡無非就是工具,而工具如果不好用了,自然是可以隨意更換的。
“先生問這個做什麼?”徐長安冒然在先生面前秀了一波恩愛,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劍道怎麼了?”
李知白暫時沒有回應他,只是問道:“你對劍道沒有什麼執念,當初怎麼非要與我學劍?”
“比較好入門?”徐長安想了想,又說道:“也不是……最初的時候,是因為暮雨峰用劍的師姐比較多。”
他不知曉修行什麼好一些,那自然會從周圍的師姐們身上入手,她們佩劍的最多,加上徐長安對於‘劍’的確是有初始好感的,所以就選擇與李知白學劍了。
李知白聞言,有幾分無奈的說道:“暮雨峰上用劍的丫頭多……不是因為劍道有多昭蕩,而是因為溫梨。”
徐長安聞言,跟著苦笑:“學生也是後來才意識到這件事。”
不過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那時候他已經修劍半載,一切方向都是朝著劍道鍛鍊,讓他放棄改修其他……當時一心開源,想要為了雲姑娘開闢道路的他可沒有那個精力。
所以某種意義上,他其實算是被溫師姐的高人氣給‘坑’了。
瞧著徐長安那一臉無奈的樣子,李知白被他那苦笑的樣子給逗笑了:“怨不得溫梨,若是天資一般的,跟在她身後修行,都是利大於弊的。”
就溫梨表現出來的潛力,只要你的天賦不是在某一個方面臨近仙品,那麼追隨她的步伐絕對不會有錯,加上溫梨可是會為了暮雨峰師妹們量身定製劍經劍典的。
這樣一來,天姿一般的姑娘選擇學劍、選擇追隨溫梨十分明智。
“先生,那……我是天資一般的嗎?”徐長安眨眼問。
“很一般。”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