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是不會吃醋的姑娘。
準確些說,是雲淺在徐長安的事情上是不會吃醋、心底不會發酸的女人。
而云淺是什麼人?
她不僅是徐長安的大小姐,更是與他同床共枕的妻子。
所以如果連雲淺在徐長安的事情上都不會吃醋,那麼其他人就沒有資格就他的問題而酸什麼。
李知白看的極為清楚。
可大抵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能讓她意識到,自己其實是一個女人的事實。
理智告訴李知白,有云淺打樣,她一個外人完全沒有吃醋的理由。
可是她一直有用的理智,在此刻失去了作用。
李知白髮現,自己其實是會吃醋的女人。
傳聞中的丹主也好、隱仙也罷,在這件事上……居然是這般普通、平庸且庸俗的女人。
一定會讓許多人失望吧。
她根本就不是看上去的那般貼合自然。
但是沒有辦法。
如果以後徐長安在暮雨峰上尋了一個師父,李知白無法去想,那樣的場面會是什麼模樣。
她就是會吃醋。
哪怕她知曉,以徐長安的性子,他師父的人選說不得都要自己來幫襯著把關,哪怕李知白知曉就算徐長安有師父,在地位上也比不得她這位‘孃親’,但是她的心裡就是極為不舒服。
她只是簡單想了一下,少年人喚另一個姑娘‘師父’……一直以來平靜的靈臺就開始浮躁,心情直線下降。
徐長安的自省可以說是與李知白學的,所以她不會自欺欺人,很快就知曉自己吃醋了。
可李知白並不是會拖泥帶水的人。
她在意識到自己會吃醋的一瞬間,就下定決心一定不會將徐長安讓給其他人。
哪怕她有再多的顧慮,可李知白將所有的問題全部攤開來思考,也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能比得上不收徐長安做徒弟讓她更不高興的。
“但是長安那邊……”
李知白有些為難的嘆氣。
她知曉長安不願意站在風口浪尖上,那個孩子總是在做所謂‘悶聲發大財’的事情,加上徐長安如今身上秘密太多,冒然的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其實並不是特別的妥當。
可李知白有時候又覺得,徐長安想要這樣安穩下去……不過是自欺欺人。
他身上有著溫梨的因緣,有著顧千乘的因緣,又是自己的學生……不可能真得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他總是要走到臺前的,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那與其被動的走上臺前,到時候再被人算計……
不如由她來。
高調一些,給長安一個讓他足以安眠的後臺。